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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扈西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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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扈家三口闲聊,扈成说,祝家庄最近出了一件令人唏嘘不已的事:庄内有一小管事,姓薛名永。干时,一付病殃殃的样子,可偏偏这种忧郁型的气质,加上一点故作深沉,还有一丝营养不良的苍白,诱『惑』了邻村一秀才家的庶出女儿。暗地里,眉来目去的两人好上了。然,天有不测风云,小管事薛永嫌工薪积聚太慢,可贪污又没结成团伙,事发,祝家要纠送官府。秀才家的庶出女儿急冲冲的赶到祝家庄,愿意在祝家为奴为婢,只求祝家放薛永一码。

    秀才家的庶出女儿是个文化人,她对祝家老爷说:二十四孝中有一孝叫卖身葬父。说的是汉朝时,湖北有一个闻名的孝子,姓董名永。他家里非常贫困。他的父亲去世后,董永无钱办丧事,只好以身作价向地主贷款,埋葬父亲。丧事办完后,董永便去地主家做工还钱,在半路上遇一美貌女子。拦住董永要董永娶她为妻。董永想起家贫如洗,还欠地主的钱,就死活不答应。那女子左拦右阻,说她不爱钱财.只爱他人品好。董永无奈,只好带她去地主家帮忙。那女子心灵手巧,织布如飞。她昼夜不停地干活,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织了三百尺的细绢,还清了地主的债务,在他们回家的路上,走到一棵槐树下时,那女子便辞别了董永。相传该女子是天上的七仙女。因为董永心地善良,七仙女被他的孝心所感动,遂下凡帮助他。有诗颂曰:葬父贷孔兄,仙姬陌上逢;织线偿债主,孝感动苍穹。从此,湖北槐荫就改名为湖北孝感了。

    秀才家的庶出女儿说:董永卖身葬父,求财,是孝;薛永贪污敛财,求财,是偷。薛永不懂游戏规则,应该惩罚,但处罚有个度,我不是七仙女,但我愿意学七仙女。我没有七仙女的本领,但我有跟七仙女一样的精神。我愿意在祝家为奴为婢,抵扣薛永一时糊涂的贪婪,只求祝家放薛永一码……。

    秀才家的庶出女儿的一片真情感动了祝家的老爷,于是就点头了,那个薛永也就从柴房里放了出来。本来,故事发展到这里,也能算是一段小小的佳话,祝家庄的男女老少,饭前茶后,也在嘴嚼此事,花边着呐。

    可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故事的续集恶心人了。秀才家的庶出女儿成了祝家的奴婢后,虽然秀才家的人也来交涉了几次,无奈那个庶出女儿一心为薛永担待,自甘鄙贱,不肯回家。秀才家是个穷秀才家,庶出女儿又只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这事也就只能如此定了。

    谁料,免除了禁闭的薛永,见有功名的上等人家秀才家的娘子成了比自己还低贱的奴婢,一心以婚姻为桥梁来改变自已人生的他卷了些账房里的零钱和财物拍拍屁股玩失踪了,有一大妈说,她看见薛永早几日一直在追求另一村的商贾人家的女儿……。

    这下,这个秀才家的庶出女儿事大发了,按理,薛永的盗窃造成的损失应由她赔偿。问题是她能拿什么来赔偿啊,更问题大的是,这秀才家的庶出女儿一心降格以许,甚至卖身相救,情深似海,毫无保留地痴爱着这个有伪装的薛永,谁料到所许非人,身心俱懒。自已违拗了家人,自已相托了负心汉,自已辜负了新东家,自己还能怎么活?万念俱灰,死,才是一种解脱。

    秀才家的庶出女儿上吊了,祝家庄的人可不大想闹出点人命案子。何况,秀才家的庶出女儿毕竟是秀才家的女儿,跟功名、官府是搭着点边的。于是,祝家庄的人就把这秀才家的女儿捆着绑着,倒不是惩罚她,而是怕她再寻短见。很讽刺,在同一个柴房里,祝家的人禁闭薛永,是为了惩罚他;祝家的人捆绑秀才家的庶出女儿,是为了挽救她。

    扈成说,现在这秀才家的庶出女儿像个怪物了,方圆几十里的人听说此事,都来柴房鉴赏这个心地好、眼力差的秀才家的庶出女儿了。祝家的人现在很为难,有人不太知情,以为我们在欺负一个女孩子,说出去总不太好听;可是你一放开她,她就寻短见。祝家的人说了,算了,我们不计较薛永的盗窃物了。可她死意已决,谁能时时防着啊。所以,在想,你们就参观吧,好在这秀才家的庶出女儿长得不错,要个有个,要脸有脸,要才有才,还会点歌舞说唱。所以,谁要,意思一下,拿去吧。

    扈东刚说完,扈三娘就摇着扈太公的肩膀,说:父亲,我们也去看看么,这傻妞长咋样了?

    扈太公想,唉,人家这不是傻,是情深。别说人家傻,情到深处,谁又能处事待人还冷静、清晰、明理呐?

    扈家三人拜访了祝家庄,祝彪一见扈三娘大为惊艳,马上鞍前马后的殷勤不已。秀才家的庶出女儿五马攒蹄的扛出来被展示了,扈三娘看了看她的身板,捏了捏她的骨架,对扈太公说,这人我要了。扈三娘说,这人虽然没练过武,但因有点舞蹈功底,所以,只要功夫深,还能满足我的要求。我要这人的主要原因是觉得这人敢追求、敢担当、敢投入、不畏死、心地善良纯粹无杂念,虽属文人,却也刚烈,故,必定会忠勇无私,我喜欢她的品德。

    于是,扈三娘就有了扈南。

    扈南对扈家的事一无所知,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又被扈东、扈西的轮番的以身说法的劝解。说,你啊,没事找事,自讨苦吃,我们泰山压顶、恶运当头,照样撑过来了,你跟我们比,小芝麻叫板大西瓜了。扈东西两人好说歹说、硬说软说、甜说苦说,终于让扈南拐弯了。遂,叩谢救命大恩,并积极投入新生活,努力学武,急追猛赶,赶早『摸』黑,不到垮塌不罢休。

    又是一月有余,扈南已经溶入了这个特殊的小团体了,她现在也知道,她们的小主人还要一个扈北,由于自己的武功差,所以,四人阵中再也不能来一菜鸟了。可是,在大宋,没有选人秀,合适的人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一日,扈南对扈三娘说:“小主啊,你是不是为找不到扈北而心烦呐?如是,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要不要听?”

    “你也有八卦?说吧。”

    “知不知道扬州城北的张大泉刀剪铺?”

    “当然知道,扬州城,四把刀,剃头刀,扦脚刀,裁剪刀,切菜刀。有很多铺子在打这些刀,各铺有各铺的高招,所以,各铺都以一二把刀见长,而全面发展的,好像就这张大泉刀剪铺了。不过,这家铺子,限量接活,出品少,市面上流通少,他家的刀剪、兵器、农具、杂件,贵着呐。”

    “小主,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为啥活计接得少呐?”

    “那还不因为人手少?这个铺子就父子两人打铁,也不增添人手,哪能红火生意啊。”

    “小主啊,告诉你,嗯,最好别声张出去,这家铺子里我们看见的父子俩是假象,其实,这打铁的是一对父女俩。因为母亲难产而死,父亲不怎么喜欢这女儿。再说,大家都讲女儿是赔钱货,所以这父亲就从小把这女儿当儿子用。铁匠的生活很简单,除了睡觉吃饭,除了有时会跟客户探讨一些问题外,没日没夜的就是打铁。”

    在这种氛围和环境中,铁匠女儿也从一二岁添柴禾,三四岁捡煤渣,五六岁磨镜面,七八岁打下手,九岁多拉风箱,满十岁上铁砧。从小打铁、淬火、造型、磨削、试件,无一不涉。由于她一直是男装,家里也没女『性』出入,别说涂脂抹粉,就是洗个脸,梳个发,也是一切从简,仿行男款。

    “喔,是这样啊,没想到,没想到。这城北的张大泉刀剪铺我还去过几次,你这么一说,我还能记起那个打铁的假小子。满脸黑灰,一声不吭,埋头干活。有人走近他,他也会悄悄地避开。我过去觉得他的体型、相貌有点奇怪,想看看清楚,人家则是悄无声息的避开了,我一个大姑娘家的也不方便盯着一个小伙子看,是不?喔,原来如此,看走眼了。嗯,你说她干吗?难不成你想推荐她来当扈北?”

    “小主,这个铁姑娘,跟你的选人要求肯定是相差甚远。她肯定没学过武技,但她作为供货商和定制商,一些武人常会拿他们的产品说事,所以,比划几下还能行。还有,她是打铁的,力气练得很大,而且,挥起锤子,一下一下的,很精准,这都是很好的练武底子。再说,这个铁姑娘心思简单,没有任何花花肠子,人品不会有问题。当然,她应该不太识字,知识面也狭窄,也没有女人味,不过,这都可以调教的啊。像我,原本从来不碰刀枪剑棍的,现在,女秀才变女汉子了。调教她,你一定比调教我省心省力。”

    “嗯,实在找不到人,那就考虑考虑她吧。不过,他们父女挡,我去把他女儿挖走,老铁匠会干吗?”

    “会!肯定会!为什么,听我说,随着岁月流逝,年岁渐大,铁姑娘的姑娘的一面越来越难遮掩了。铁姑娘的葵水来了,铁姑娘不懂,吓得惊慌失措。而且,铁姑娘的痛经痛得厉害,让当父亲的手足无措。女大十八变,加之以前铁姑娘一直是灰头土脸的,病痛期,父亲帮女儿洗涮涮后,惊奇地发现这个女儿特像难产过世的老婆。一阵纠心后,他也想改变一下生活了。这些,别人家都是不知道的,因为我娘是这个铁匠的大姨子,也就是这个铁姑娘其实是我的小表妹,所以,我们俩的脸挺像,只是我的体格长得纤细,她的体格长得健壮。我知道,你们暗地里一直都以为我这人眼光不好,不过,为了我表妹,我脸皮厚厚,我真建议小主你认真考虑考虑。铁姑娘不完美,但铁姑娘可雕琢,一定!”

    后来,扈三娘说,她跟扈太公、扈成刻意的考察了扬州城北的张大泉刀剪铺,也刻意的研究了老铁匠和假小子。进一步接触后,觉得扈南一点也没有夸张,铁姑娘品德好,刻苦耐劳,隐忍顽强,也不乏聪慧明智。字也识一些,武也有一二招。经磋商,扈家就悄悄的请老铁匠到扈家庄来,就作为扈家庄的专职铁匠了,没人手,扈家庄配。于是乎,张家铁姑娘就置换反应成扈北了。

    为此,扈三娘还长叹了一口气,说:“唉,女人看不懂男人;但,还是女人懂女人啊。”

    王木木搬了下手指,觉得,扈东,是个死丫头,生于逆境,从小被歧视,是被一堆砾石压着的一株小苗,她在缝隙中渴求阳光、空气。终于,凭着自已的坚强、不懈,出头了,成型了,像样了。

    扈西,是个江湖姑娘,像一枚蒲公英,到处飘『荡』,餐风宿『露』,饱经风霜。她要阳光,要空气,更要大地。终于,她有了机遇,落地了,生根了。她有见识、有本钱,也应该在期待着开花结果,茁壮成长。

    扈南,小苗圃中的一株红杏,像其它花房里的花姐花妹一样,花堪折时想被折,想出人头地,结果,出墙了,事与愿违,飘茵落溷,坠入泥潭。挣扎不起,自暴自弃,不能成神,便想成尘。后,柳暗花明,易地重生。她,是花,总会再萌第二春的。

    扈北,田埂旁一不知名的植物,不知是花是草,无人问津,仿佛野生,尘蒙泥染,没有肥料,没人打理,却不但没夭折,反而更茁壮。她不争俏、不报春,任由老天安排,默默地准备应付一切要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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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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