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荷塘月色

光缓缓流淌

    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

    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

    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宇文柔奴舒缓的女声自言自语地娓娓道来，女音动听，轻盈。随着宇文柔奴的歌声，似乎眼前水波『荡』漾，一幅水天一『色』的美，充满了诗情画意。整段落透过宇文柔奴颇富磁『性』的音『色』，给人带来一种亲和，秀美的享受。在继宇文柔奴的甜美人声之后，又是一段舒缓的笛子演奏，这和歌曲一开始的荷塘的恬静形成一种有机的呼应，再次把听众带回到荷塘最初的宁静，这是一种回味，而这种宁静紧接着会跨入歌曲的第一个小高『潮』。

    这首歌曲的词作者很高明，他在歌曲《荷塘月『色』》中也用了常人无法觉察到的通感的手法。“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就是这句，一般人就不明白，弹出的“小荷曲”，怎么就“淡淡的香”呢？一听一闻，怎么就黏在了一起呢？其实，作者运用了两种感觉，把听觉用嗅觉来比喻，一下子增强了美妙的感觉。是在弹“小荷曲”时，仿佛闻到了荷花随风飘来的淡淡的香。

    宇文柔奴继续甜而不腻、美丽动听：

    “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

    “萤火虫”能“点亮”夜的星光呢？这怎么可能？但听众们觉得这是词作者故意的，是一种拟人的手法，一下子把“萤火虫”写生动了，写活了，写得栩栩如生了!

    宇文柔奴在甜美地唱着：

    “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众人赞叹，这句歌词看是一句反问句，实是为了拟人。看到如此美丽的荷塘景『色』，有月『色』，有琴音，有荷香，有萤火虫，怎能不让作者进入梦境，进入到那个曾经给他带来快乐和忧伤的荷塘呢？

    宇文柔奴还在甜美：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

    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众人都觉得不错，歌的一开头一个“剪”字，用拟人的手法增强了形象化!而“时光缓缓流淌”则是比喻，“时光如水”，严格地说是没有喻词的暗喻。全诗运用了很多的比喻和拟人，增强了歌的美感。

    宇文柔奴仍然是又甜又美地在唱：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戏台下的观众都沉醉了，虽然男女老少，各有各的经历，但无疑谁都曾有过少男少女的懵懂，那个初恋的你啊，你在哪?我臆想，我勾勒，我揣模，我感概：我心上的人啊，你是不是还和这月『色』朦胧的荷塘一样美?对，你就和这个美丽的荷塘一样美!那，让我象这鱼儿在你的荷塘中不停地倘佯吧，陶醉在这荷塘之中，回忆着和你一起守候这皎白月光的时光，闻着那荷花的淡香，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我们都不离去，我和你，心连心，同住荷花村，一直在一起!

    但是，心上的人啊，我想起了你年轻漂亮的模样，我好想你，你在哪里？我，在荷塘水的中央等候你，你去了哪里？对了，我想起了，几年前，你和我依偎在一起，欣赏着美丽的荷塘夜景，闻着那淡淡的清香，我简直有些陶醉，分不清是荷香还是你的发香，或许是你的体香!我仿佛看到了听到了，荷塘在『吟』唱，月光在聆听，鱼儿在倘游，多么和谐的美景，勾起了我和你那么多的故事和伤感!有伤感，有忧伤，那是因为有缺撼，所以，我只能神往，只能一人独自回味那个美妙的夜晚，而不能和你重逢在美丽的荷塘!

    这一段歌词有三小节。

    第一节：剪时光，流进，『荡』漾，弹荷，音落，将比喻用在动词上，让人顿感新鲜。

    第二节：萤火虫点亮星光，想像奇妙，梦的衣裳，心窗，将比喻用在名词定语上，采忧伤，又将比喻用在动词上。

    第三节：是整个歌曲的核心歌词，比喻较通俗平和。

    乐曲在这里有个过门，过门是段与段之间的连接，俗话说就是让歌手和听众喘口气。中国的乐曲和西方现在音乐最大的区别就是有张有弛。听国乐就是放松和欣赏，过门和开始前奏比较，曲调上没有任何变化，变化的是配器。加上的低音贝司，既有弹『性』，又有浑厚的声部，让人感觉到乐曲不再空灵，有坚强的支撑。

    ……

    在发展部一进入人声，打击乐立刻以进行曲的节奏加了进来。打击乐演奏出节奏明快，富于变化的有力节奏，这一段是歌曲的一个高『潮』部分，歌曲在音乐旋律和音调上较之前一段有了大幅上扬，用不断变换的音『色』带出昂扬的旋律，使感情表达更趋真挚。

    进入中段之后，王木木开唱了，严格地说，不是开唱，而是开始朗颂了，或者说是开始念经了：

    “依然不变的仰望

    漫天『迷』人的星光

    谁能走进你的心房采下一朵莲

    是那夜的芬芳还是你的发香”

    这是歌曲的第二个高『潮』部分。先是王木木像拉家常一样的念白，这一度的念白恰好与开始时候宇文柔奴的宁静的女声交相呼应，表达男女双方心心相印的细腻情感。紧接着曲风一转，王木木的念白过渡到了很有节奏感的演唱，这个过渡为的是迎合人声与乐器的上扬，进一步使感情和情绪的得到宣泄。

    王木木和宇文柔奴合唱：

    “月光呀月光你慢慢慢慢听哟

    鱼儿呀鱼儿你慢慢慢慢游哟

    淡淡的淡淡的淡淡的月光”

    歌曲的副歌写得很好，用比念白快一倍的速度把歌词又叨叨叨叨了一遍。这样，听众就深刻的记住了荷塘月『色』这首歌曲的主旋律。

    宇文柔奴再次唱出了心中的甜美：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这时，歌手已经完全放开，无论是音量还是节奏。在情绪上，完全是鱼儿围着荷塘撒欢了，一扫开场的含蓄与温婉。

    这四段的全部歌词以“我像只鱼儿……”为核心，而又各有变化。这四段的曲谱也是依“我像只鱼儿……”为核心而亦加以变换。既反复『吟』唱“我像只鱼儿”，又无重复单调之感。让人感受到淡淡的忧伤。然而，让人更多地感受到了美丽的月『色』之下，鱼儿伴着荷莲，荷莲伴着鱼儿的难寻难觅的一番美景。那么，歌曲里的“你”是谁呢？不是月，不是月光和月『色』。是荷，是莲，是荷与莲的清丽和芬芳。

    仍旧是王木木和宇文柔奴合唱：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等你宛在水中央”

    这里，乐曲变调了，乐曲的变调把乐曲的调『性』提高了，同时进入整首歌曲的高『潮』部分，用4/4拍直接就进入了进行曲模式，只不过，在所有的重拍上加上上滑音，而在弱拍上加上了下滑音。给人的感觉就是晃晃悠悠的，根本没有一点稳度。而曲作者就是追求的这种在荷塘里面晃悠的效果。应该相信，所有听着这歌曲的人，在高『潮』段都有一种跟着晃悠的念想。

    这里，音乐摒弃了人声，而是用曲首的水滴声，重新塑造荷塘的宁静。笛子和古筝的旋律气韵绵长，音调哀婉深情。乐曲力度时强时弱，节奏灵活多变，缓处悠扬婉转，急处热烈奔放，表达了男女之间情感的跌宕起伏。尤其是当乐曲终了的时候古筝的一记有力的弹响，充分体现了古筝的按滑技巧和极具颗粒『性』的快速弹奏，充分展现了古筝的『迷』人魅力，听来别有一番风味。并助乐曲以深刻表达了人与自然的和谐交融、水『乳』相溶。

    在4分多钟的荷塘月『色』即将告一段落时，舞台的左、右、后三方的哈佛学生开始有动作了，开始发声音了。

    这时，爱尔兰风笛悠扬苍凉的声音，仿佛在延续着古老的情怀；激扬高昂的小提琴，已经挑动了每一根敏感的心弦；那行云流水般的、如同天籁般的人声『吟』唱，就像春寒的清晨那发凉的空气，可以涤清一切尘世的芜杂与烦扰，让人不可抑止地淹没在感伤和悸动之中。在这里，器乐和人声已经无比完美地结合起来了，使听众感觉到有一种美妙的新东西即将出现。

    这时，台上下的120名舞者上身笔直，手臂收于身体两侧，踢打着下肢和脚步快速踢打出规则的节奏而成了一种舞蹈，这种舞蹈叫踢蹋舞，这是王木木从前世看的《大河之舞》中学来的。你看，表演者穿着特别的踢踏舞鞋，用脚的各个部位，在地板上摩擦拍击，发出各种踢踏声，加上舞者的各种优美舞姿，形成踢踏舞特有的幽默、诙谐和表现力非常丰富的艺术魅力。这舞蹈的开场气势便将观众深深震撼了。

    现在，台上台下，表演者动作整齐划一，舞者上身笔直，面部表情严肃而有变化。他们开始用下肢和脚步快速踢打出规则的节奏，这节奏由慢变快，这踢打由轻至响，噼噼啪啪的踢蹋声，一下一下，一阵一阵，一波一波，一雷一雷，时轻时重，时柔时刚，看着这些舞者的富有激情而不失细腻的表演，节奏多变，舞步明朗，那份洒脱，那样投入，那种无忧无虑，那么同声同气，真是感人。

    中国的音乐向来重旋律轻节奏，台下的观众被搞蒙了，这是舞蹈?这叫歌曲?说它好，好在哪里?这种从来没看见过的东西也就从来没有相应的评判论说。说它不好，那也不行，事实上，大家都被它镇住了。不是坐着静静地欣赏，而是腿脚有点抽动，不自觉的被这节奏征服了。太美了，美得令人酥心，美得令人冲动，美得令人产生向望，美得令人想同步律动。

    现在，舞台上的舞蹈让观众享受到了一种全新的感观体验，也将观众的思想带到了比舞蹈更本质深远的层面。现在舞台上的舞蹈以传统爱尔兰民族特『色』的踢踏舞为主轴，融合热情奔放的西班牙佛朗明哥舞，并吸取古典芭蕾与现代舞蹈的精髓，共同营造出一场气势如虹，剧力万钧的精彩万分的舞作。无论是队列表演还是单人舞、双人舞，整齐划一的舞步踢踏出的节奏，在动感、质感、情感上给人予共鸣，每一位舞者的精湛技艺都让人赞叹不已，每一位舞者的敬业精神亦让人油然起敬。舞蹈中不断变换的形式以及独特的三角队行，快速却毫无杂音的踢踏之声，使舞蹈具有强烈的层次感和穿透力，在视觉和听觉上都给人以空前的震撼力。这是一场力感、动感、质感与美感兼具的音乐歌舞盛宴。

    狂野的脚步节奏，磅礴的气势表达，融合多种新式曲风及乐器的演奏，宛若天籁的凯尔特歌声，简练明净的舞台效果，眼花缭『乱』的服装造型……所有的元素都被成功的融合重生，碰撞出惊人的艺术火花……令观众着『迷』的，是以蝴蝶振动翅膀的频率，每秒钟击打地面32下的奇迹;是舞者整体划一，宛若巨浪的踢踏舞步中传达出来的乐观与热情。

    音乐在喷溅，舞者在闪跃，气氛热烈，场景壮美，舞者优雅的身姿，营造出了一种美的意境，能给你一份美的享受。真让人心情舒畅，比吃了蜜还甜。

    这时，120名舞者边跳舞边『吟』唱：“我们同种，我们同族，我们同声相和，我们的音乐响遏流云，我们的舞步排山倒海。在音乐的世界里，我们神游天堂，在舞蹈的巅峰上，我们阅尽群山……我们相依相伴，我们无比强大。”这种诉说，听了使人不禁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现在，台上的节奏是越来越强、越来越强、超级的强。而且，不管节奏多快、舞步多复杂、声音多么轻，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种洋溢于趾间的舞蹈，脚的各个部位在地板上摩擦拍击，发出种种的踢踏声，深深的震撼了观众的心，勾引得观众也想跟着他们一起跳舞。

    这时，王木木和宇文柔奴合着踢蹋舞的节奏，以比刚才更快的节奏、更高的速率边唱边跳道：

    “月光呀月光，你慢慢慢慢听哟；鱼儿呀鱼儿，你慢慢慢慢游哟；淡淡的淡淡的，淡淡的月光……”

    现在，120名舞者的踢蹋声，铺天盖地，排山倒海，扣人心弦，气贯长虹，万马奔腾，气势磅礴。一阵一阵的踢蹋声，像『潮』水一般冲击着观众们的视线和心灵。台上，软底鞋舞步婀娜多姿，硬底鞋舞步刚劲有力，令观众看得心醉神『迷』，意犹未尽。看着他们整齐划一的舞步，看着他们抬脚投足的一致，都是绝对没有丝毫差错，更令人惊叹的是，他们的急快节奏，急如雷雨，而在那么急骤的旋律中，鞋子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却是一个整体。

    王木木和宇文柔奴仍旧合着踢蹋舞的节奏，改变了原曲节奏、速率、曲风、情调，跳着、唱着、『吟』着、喊着：“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水中央，水中央，中央，中央，中央，央，央，央。”

    有时，最简单的是最有效的，在这样单纯的舞蹈和节奏中，观众的激情燃烧了，如狂澜汹涌，会突然像一个返璞归真的孩童，『迷』失在一种原始而真实的初始情感中，想起了孩提时代淘气地在上下街沿上跳来跃去，想起了在学生时代变着法儿的蹦跳。看着眼前的跳动、耸动、律动、震动。真想完全融入里面，与之共舞共动。

    台下的观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一一站了起来，纷纷赞叹：

    “犀利！完美！壮观！视听艺术的极至！”

    “狂飙的速度与节奏，化平凡的基格舞步为神气，天上人间，齐步向前……”

    “舞姿璀璨，令人惊艳，究极震撼，心神俱惊，回归天真原始悸动，呈现完美艺术境界……”

    “声身极至的巨作，不同凡响的震撼……”

    “气势酣畅淋漓，令人屏息凝神，场面豪迈壮丽，促使心灵升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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