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临阵磨枪

人吃了这小伙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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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场上，此时却是另外一番光景，想参加斥候队遴选的并不只云啸一人，能通过种种渠道弄到战马，弓弩的也不止云啸一个。

    校场足有近千亩，原本就是步云县的校场，累经修建，维护，千亩大的校场全部用细沙垫出，再用石碾轧平。

    此时的校场上，这一伙，那里几个，都在练习马术，还有人在箭靶那练习射箭，只是除非参军前就会骑马，射箭，否则，这样临阵磨枪的效果，实在是有限。

    但当斥候，当军一级的斥候，对这些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充满了诱惑，所以但凡有点底子的，都不愿轻易放弃这样的一次机会。

    校场一角，云连生左脚认蹬，双手一扶马背，便上了马，虽然有些生疏，但好在功底还在，在进过数次的熟悉后，认蹬上马这一项便过了。

    看着云啸仅凭一只手的力量便能轻飘飘地上马，云连生不禁鼓掌叫好，这引得周围的几伙人露出了敌视的目光。

    父子二人先后骑着马绕着校场跑了几圈，在跑动中做了几个规避箭矢的动作后，骑术便过了。

    这本就是在临阵磨枪，为得是找找感觉，所以不可能有大把的时间来专门练习，提高短板。

    在校场上，云啸还看到了朱秦严，他不知从什么人那也弄了匹马，不过，他的骑术显然很高，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练骑术，而是直接练骑射，连静止射靶这一环节都免了。

    云啸看了几眼，只见朱秦严十箭里能射中三，二箭，但云啸从他在疾驰的马上弯弓搭箭时的沉稳和老练可以看出，这朱秦严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水平。

    云啸对此并没有什么反感，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每个人都要学会保护自己，只是，云啸对朱秦严恃强凌弱是十分地看不上眼。

    不看朱秦严了，眼见骑马的感觉找到了，云啸和云连生找了处空闲的箭靶，射起箭来，只不过是先静止射靶，再过渡到马上骑射。

    云连生射失了几箭后，便找到了感觉，连着射中几箭，虽然没有中红心，但也算是没有脱靶。

    云啸便惨了，连着射失了十箭，引得旁边的人一阵哄笑，指指点点。不过，这些人里大部分也和云啸差不多，顶多十中一而已。这还是静止站立射靶，若在奔驰的战马上，天知道箭会飞到哪里去。

    云连生对云啸道：“射箭可是斥候的基本功，要不再多练练？”云啸苦笑，暗道自己是一点射箭的基本功都没有，就是再练上十天，八天的，估计进境提高不大，反正自己有法术，这射箭便过了吧。

    于是，云啸道：“老云，咱们直接上骑射吧。”云连生此时，倒是来了兴致，心中想，这啸儿到底还是少年心性，三个时辰的新鲜，不过，他难得对斥候感兴趣，自己便陪他玩一次，即使选拔不上，也没什么的，自己终究还是要回石山坳的。

    于是，父子二人开始练骑射，还是云连生先来，只见他认蹬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肚子，身子微微一躬，那战马便开始奔跑。

    校场上，周围有十余处箭靶，除了七八处作为静止射靶用外，剩下的两三处箭靶是给骑射用的。

    云连生瞅个空隙，弯弓搭箭，三石的硬弓的弓弦“嗡”的一响，一只白羽狼牙箭在空中画出一道飘逸的弧线，“啪”，正中靶心。

    周围的人惊呼一声，有人叫好，有人嫉妒，有人敌视，要知道这可是云连生骑射的第一箭，第一箭便正中红心，还是在疾驰的骏马上，硬对手啊！不少人把云连生记在了心里。

    云啸也很出乎预料，想不到自己的爹竟然是如此强悍，看来他说的年轻的时候是石山坳村的第一猎手的话没有水分。

    于是，云啸也加油叫好。

    这云连生策马兜了个圈，返回时，上身一个“铁板桥”，后仰躺在马背上，反身向后就是一箭，这一箭比刚才那一箭还要有难度，白羽狼牙箭再次射中箭靶，只是离靶心稍稍偏了一点。

    但这已是很难得了，校场上的很多人都停下自己的练习，观看着云连生的表演，很多人都发出了真心的喝彩。有的人摇摇头，嘀嘀咕咕道：“一个名额没了，一共才五十个名额啊。”

    云啸在观看云连生射箭的时候，眼神却瞟了一眼，发现朱秦严也在驻足观看，眸子里射出的却是深深的忌惮和怨毒，要知道，在大伙心目中，虽然骑术是基础，但很明显，骑射便是决定能否当上斥候的最关键一环了。

    在朱秦严眼里，他的追求更高，争取当上斥候大队的队正，是他迈向偏将甚至副将的关键一步，这样的机会，他是不会让别人从自己手里夺走的。

    云啸不动声色地看着云连生射完最后几箭，便上来接过马匹，下马的云连生，许是兴奋过度，身子一踉跄，没站稳，云啸忙扶了一把。

    细看云连生，粗重的喘息声，声声可闻，额头上是浓密的汗珠，云啸想起曹汲田说的，这回的斥候选拔首重体能，心里不由一沉，自己后面的骑射也没什么精神了，注意力分散，射得一塌糊涂，看得周围的人大摇其头，不少人幸灾乐祸地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