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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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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溪茧站突然间喧闹起来,空气中都似乎有些紧张。王建华被人叫出去时,林木森并不在意。庭院里不时有人匆匆走动,烘茧房传来嘈杂与训斥声,引起了他的好奇。

    林木森装作小便,进了卫生间。“05”在小楼一楼东南端;房门对走廊,卫生间里的窗是向庭院的。窗上刷了油漆,时间长了,油漆开了裂缝,贴着缝,他见“治安大队”队员们都扎着武装带,背上了抢,在庭院里进进出出地。

    猛然,一阵寒噤袭来——进来第六天了。按常例,在“十.一国庆节”前,公社都要召开一场声势浩大的“批斗大会”;首先是对近期“新动向”的坏份子,对一些历来不老实的“阶级敌人”进行批斗示众,批斗大会还会要求各个大队押送几个“牛鬼蛇神”来同台“陪斗”。“批斗大会”在公社大操场举行,高音喇叭的革命歌曲先把龙溪镇激起阶级斗争的热浪。各个大队在指定位置站好后,一声令下,在群情鼎沸的口号声中;两人“治保人员”扭送一个,反剪着“批斗对象”的双臂,迫使他深深地弯下腰去;又不时按会议进程,抓住他的头发,抬起他的脸来“示众”。“陪斗”的人待台上“批斗对象”就位后,在武装民兵押解下,一个个挂着牌子,鱼贯而行,自觉地在台下排成一列……此时,会场秩序大乱,嘈杂声中人们已顾不上激昂慷慨的批判,个个蜂拥向前,象猴戏一样激奋,观、讥嘲这些“批斗对象”……

    龙溪河对岸传来了革命歌声,“批斗大会”拉开了序幕。我是“示众”还是“陪斗”?惊惶之余,林木森不由笑了;饿肚皮的乞丐还操劳怎样讨饭吃?

    在茧站,饭倒一日三餐,顿顿吃饱。关键是没烟抽。林木森身上还有五块七角钱,可王建华执行任务去了,大牛又不在。此时林木森急需用烟草来“麻醉”。四下一寻,到了烟屁股。一、二、三……十二个?林木森惊喜了,还有三个烟屁股有小半支。截下一条材料纸,对折成一个三角,小心把烟屁股撕开,剔出烧焦的,捏成喇叭状;伸进被子,扯出一小团棉花,放在烟丝少的一端,用手指压住烟丝,顺势一卷纸,成一个喇叭状,将多出的纸在舌头上一舔,就着唾沫一贴,一支带过滤嘴的“喇叭筒”完工。点燃,吐出烟雾,真美!

    这一招是队长王阿土教他的。春上开“三级干部会”男人最关心的是香烟。买香烟凭烟票,除了九分钱一包的“丰收”;公社按大队上报的名单给开会的人都发了票。大队一级是红色的票,可买一包“新安江”,二包“雄狮”;生产队一级是白色的票,三色“雄狮”。大都人买了香烟却不抽。他们心疼“会议补贴”,在农村,因开会不能回家吃饭有补贴,每人每天三角钱,每天扣伙食费一角五分,剩下买包“雄狮”还得贴二分钱。于是,二包烟,藏一包,带回家“待客”。留一包偶尔抽一支。也有的与人换二包“丰收”烟,可以赚回一分钱。湖乡年过三十的社员大都喜欢抽“潮烟”,一角五一包,一包烟丝可抵五六包香烟。烟杆是竹制的,简单的取细刚竹一支,连根挖出,截取根兜部分一尺来长,打通竹节。在根兜处烫个烟窝,成了。褐黄色的烟丝,切得细细的,取一小撮,捏揉成一团,放于烟管的烟窝里。有个谜语很形象地描绘了吸“潮烟”的过程,“乌龟吃鳝,鳝吃螺蛳;乌龟放屁,螺蛳弹去。”他们口口声声说香烟不过瘾,可对烟屁股从不放过。有了便攒起,集拢五六个就卷只“喇叭筒”。有的烟屁股来自他人(一支烟二寸长,丢半寸烟屁股简直是“糟蹋粮食”),队长王阿土便“发明”了“棉花过滤装置”。还吹嘘任何不良物质均可滤除剔尽。林木森报之一笑。且不说什么无稽之谈;凡事能乐得个自我安慰,最舒畅。

    大牛开门进来,见状一愣;背转身,摸索半天,掏出一包“丰收”烟,数了一阵,抽出一支,说:“省着抽。抽了烟,要认真检查?”

    “谢谢!”林木森很珍惜地抚摸香烟,小心地夹在耳朵上,假装糊涂地问,“今天好热闹,有什么事吗?”

    “公社今天召开‘批斗大会’。说是有五十六个批斗对象!”

    大牛很响亮地回答。林木森心里一颤,规模这么大!

    大牛正准备数落被批斗的人员,他向门外瞥了一眼,突然跳起身,前去开门边冲林木森小声说:

    “把烟藏起来,别说是我给的。快!沈书记来了。”

    林木森刚把香烟藏进被窝,一群人走了进来。大牛正要说什么,领头的沈心田挥挥手,让他出去。

    沈心田是“南下干部”;四十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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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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