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我如此信任你,而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信任的么?”黑衣人头目冷冷道。
他确实欣赏沈君清的那个性子,可若是她的睿智用到了给他添麻烦上。那,也勿怪他对她无情无义了。
这边沈君清却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笑言道:“既然你这么信任我,不如再信任我一次?方才可还没有喝到水呢,现在还渴得很。”
得寸进尺!
不是一般的得寸进尺!
黑衣人头目的眼神越发冰冷了,但见他慢慢抬起手中的剑,直指向沈君清:“你是自己乖乖跟我们走,还是要我们强迫你走!”
沈君清危险地眯了眯眼,脸上笑意不复。可是,她还没开口,旁边的初七就已厉声喝到:“放肆!”
“公主身份高贵,岂是你可以随意用剑指的?”
身份高贵。沈君清确实身份高贵,在定远国,她是太子妃,在楼安国她是长公主,身份怎不尊贵?
可惜,他既非定远人,也非楼安人,他是乌兰人。沈君清身份再如何高贵,又与他有什么干系呢?
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明晃晃的剑仍然指着沈君清。不偏不倚,正好是她的心脏所在位置。讽笑一声:“可是我已经指了,你又能怎样呢?”
初七定了定眼神,一双眸子,竟然比冻了千万年的冰窖还要寒冷。但见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杀了你。”
冒犯沈君清,他就要,杀了他。
话音刚落,便见一袭黑影从沈君清旁边飞快掠过,再一眨眼时,那道黑影已经与黑衣人头目打斗了起来!
余下的黑衣人见头儿在对付初七,也不好意思闲着,便都沈君清涌来!
沈君清见情势不妙,忙翻转袖口,不少的白色粉末便悉数倒在了她的手中。
这些是刚才在河边采集的,所以只有这么一点点。她的毒药早已经在被那群黑衣人捉走时,给不知掉在了何处。
她紧紧攥住手中的药粉,却迟迟没有出手,任凭越来越多的黑子人将她包围住。
她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毒死最多黑衣人的时机。否则,只毒死了一两个,岂不很是浪费?
慢慢地,所有的黑衣人都已经以她为圆心,成了一个包围圈,但是却还没有一个人出手。
那边与初七打斗得难舍难分的头儿望这边一眼,就大声吼道:“你们将沈君清一路带回乌兰国!我应付初七!”
那些黑衣人得到命令,便都不再迟疑,目露凶光地向沈君清逼近。
可沈君清却皱着眉头,看向初七与那黑衣人头目打斗的那边。他怎么知道初七名字?莫非……
沉浸在思绪之中,所以,当一个黑衣人的剑没入她小腹时,她才反应过来。
血,汩汩地流!
沈君清捂着肚子,面部强忍着痛苦,一把将剑拔了出来,扔在地上!
随后,但见她素手一扬,便有漫天的白色粉末飞扬!那些黑衣人一见不对劲,全都捂住口鼻往后退!
可历史如此,还是有一大半的人当场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眼皮向上翻,死相极为的凄惨。
趁着这混乱之时,沈君清忙跑进了一边的小道之上。后面的黑衣人见状,都想要追过去,可是却无奈于空中迟迟不散的白色粉末,只有原地着急!
而等到白色粉末被风吹散时,沈君清却连影子都不见了!但那些黑衣人却不敢不去追,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
那边的初七见状,便知沈君清已经基本安全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对面的黑衣人头目见状,停下了攻击的动作,神色复杂地问道:“初七,你这一生,是为沈君清而生,为沈君清而死么?”
初七难得地笑了笑,低声道:“七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他是否为沈君清而生,是否为沈君清而死,七月,确实知道。
但见七月深深地闭上了眼睛,语气间萦绕着几分悲哀:“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你的想法,也该变一变了。”
这一次,初七没有接下去这个话题,而是踌躇了半晌,道:“七月,可以不要追杀我们了么?”
七月猛得睁开眼,眸中含有不少的讽刺:“我追杀你们?”
“呵!初七你搞清楚可好?我七月拿人钱财,为人消灾难不成有什么不对么?”
初七沉吟了片刻:“如果是这样,那么,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将我们的恩怨牵扯到公主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