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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赌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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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孤身奋胆却大军  男儿成名百万兵(上)

    没有了对手,顿觉无聊,无意中见伊稚斜的坐骑,把铁棍往地上一插,入地五尺,飞身一跃,上了马背。伊稚斜的坐骑是大宛良驹,甚是灵性,一觉有生人骑在背上,前蹄离地,人立起来,要把任是非摔下马来。

    任是非怒道:“你这畜牲,竟敢不听老子的话,扫老子面子。”双手抓住马鬃,腰板一叫力,使劲向后一扯,马立足不定,仰天便倒,摔在地上,任是非在马着地前,展开浮光掠影身法,掠了开去。这马是良驹,天下罕有的异种,刚一着地,身子一滚,翻身站起,扬开四蹄便奔,如追风逐电般,从任是非身边掠过。任是非脚在地上一点,直蹿起来,往马背上掠去,马跑得太快,他落下,不能落在马背上,双手一抄,抓住马尾,整个身子被吊在空中。

    任是非心道:“你奶奶的畜牲,竟敢和老子作对。老子就和你比比,是你行,还是老子能干?要是老子输给了你,老子就你马叔叔,马爷爷,马曾祖父,马祖宗。”双手叫力,身子凌空翻起,骑在马屁股上,双腿夹紧马后腿,身子前伸,双手抓住马鬃,向前一挪,骑在马鞍上。

    马发觉任是非又上了背,四蹄连翻,跑得更加快了。任是非双臂从马颈下抄过,箍住马脖子,双腿夹住马肚子,运起上清真气,四肢一齐用力,收紧四肢。任是非上清真气虽未大成,成就也是非同小可,四肢如铁,箍得马疼痛难忍,狠命狂奔。只奔得里许路,鼻孔中只有出气,无进气,呼吸维艰,再也跑不动,停了下来,不住地抖动身子,想把任是非抖了下来。

    任是非冷笑一声,道:“就凭你畜牲,想把老子摔下来,想都别想。”身子前蹿,骑在马脖子上,右手箍住马颈不放,左手抓住马勒,狠命向左一拉。马虽是千里良驹,也禁受不起他的神力,马头向左偏。任是非再用力,向右一推,马头又向右。反复十多次,马头摆得似拨浪鼓,有些头昏眼花,站立不稳。

    任是非左手放开马勒,右手放开马脖子,按在马头上,一齐用力,向地上按去,喝道:“给老子躺下。”马已被他折磨得头昏眼花,哪里还禁受得起,前蹄着地,跪在地上,马头被任是非死命按在地上不放。倔强是良马的本性,马头着地,前腿用力,后腿不住刨地,意欲站起身来,任是非死命按住马头不放,双腿夹住脖子不松,呼吸不畅,哪里使得出力气。到后来力气越来越弱,满眼哀怜,不住悲鸣,任是非道:“畜牲,服了么?”马眨眨眼睛。任是非道:“服了就眨左眼。”这马通灵性,果真眨左眼。任是非大喜,松开手脚,跃回马鞍。

    马呼吸一畅,精神陡增,腰板一挺,站了起来。任是非喝道:“给老子乖乖的。”马头弯了过来,着任是非。任是非把手伸了过去,马把头不住地在任是非手上磨蹭,甚是亲热。任是非道:“给老子跑几圈。”双腿一用力,马蹿了出去,追云逐电一般,快速异常,虽是狂奔,却无颠簸之象,就如小跑漫步一般。任是非骑过大花小花,玉花骢,哪有这马快速平稳,心中大乐,催马直奔。溜了三圈,勒住缰绳,马停了下来,停步快速,说停就停,就如未奔跑一般。

    任是非心道:“如此好马,不能没有名字。匈奴自称天骄,老子就叫他天马,也就是老子要把伊稚斜这狗屁不通的狗单于,当马骑的意思。”跳下马来,拍拍马头,道:“听着,老子给你取了个名字,叫天马,气不气派?”天马抬起头来,望着任是非,把头在任是非身上磨来蹭去,还伸舌头舔任是非手掌,好不亲热。

    任是非搂住马头,喜慰不胜,心道:“大哥把他最喜欢的玉花骢给了老子,老子就把天马送给大哥。大哥要是知道天马是伊稚斜狗屁不通的狗单于的坐骑,定会开心得很,大赞老子能干。”

    折腾了这阵子,伊稚斜拉过,回来了,任是非一人一马,亲密异常,心下狐疑道:“他怎么和本单于的宝马搅在一起?难道他已把宝马驯服了?不可能,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我当年花了三天时间,才驯服它,他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把宝马驯服。”他说什么也不相信,任是非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把天马驯服。

    任是非在天马头上轻拍两下,拔出铁棍道:“第二棍来了。”伊稚斜握住狼牙棒,道:“少侠请。”任是非双手握住铁棍,砸将下去。伊稚斜拉得舒畅,似觉力气也增长了不少,二人棍棒相交,依然不分胜负。任是非等伊稚斜喘过气,才砸第三棍,还是不分胜负。

    二人就这般,你砸我挡,我砸你挡,也不知多少回合,直到中午,仍是不分胜负。二人斗了半天,均是手臂酸麻,只觉棍棒沉重,难以举动,均想休息一阵,喘口气,更何况,肚子已空,伊稚斜道:“少侠,吃过午饭再打,如何?”任是非道:“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老子反正不怕你。”

    伊稚斜道:“少侠神力惊人,是本单于生平仅见,本单于很是佩服。”任是非道:“你也不赖。”这次没有直呼其名,更没有骂你奶奶的,甚是难得。

    伊稚斜叫佣人送上全羊一只,撕下一只后腿,道:“少侠,接着。”扔给任是非。任是非伸手接住,也不客气,张口就咬,入口鲜美松脆,美味可口,忍不住赞道:“好。”全羊,都鲁曾弄给他吃过,又哪里及得上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的御膳。

    任是非不疑有他,伊稚斜心想此人年虽少,豪气不小,大为心折,大拇指一竖,赞道:“少侠,好胆识。”任是非道:“你胆子也不小,敢用脑袋挡老子的铁棍。”心道:“你要下毒,那是遇到毒祖宗了。淮南王刘安老乌龟,老王八,老不死的老甲鱼,阖府上万之众,都被老子毒倒了,何况你这狗屁不通的狗单于。”一想到下毒,有了主意,心道:“老子把毒药下在水里,要伊稚斜狗屁不通的狗单于的五十万大军尽数中毒,那才叫本事。”转念一想,自己纵有通天彻地之能,要毒倒五十万之众,也是不可能,只得打消念头。

    伊稚斜撕下另一只后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道:“少侠胆勇智识,无不过人,不知在南朝官居何职?”任是非心道:“你想套老子老底,做梦。”道:“山野草民,哪敢言官职。”伊稚斜喜道:“少侠大才,南朝皇帝有眼无珠,不识英雄。”任是非心道:“伊稚斜,你奶奶的,竟敢骂老子大哥。”伊稚斜续道:“要是少侠肯胡服,本单于就封少侠为左贤王。”左贤王是匈奴仅次于单于的大官,一般由太子担任,伊稚斜一开口就封任是非左贤王,极为重之故。胡服,是汉人的称呼,伊稚斜自称胡服,那是中十万分。

    任是非心道:“伊稚斜,你奶奶的,想拉拢老子。”道:“胡服,穿起来倒也方便,老子早就穿过了。”伊稚斜大喜,心道:“我国得此少年英雄,南朝何足忧也。”任是非道:“老子是汉人,怎能穿蛮子衣服,脱了下来,一把火,烧你奶奶个精光。”

    伊稚斜脸色大变,随即恢复正常,道:“我国兵精粮足,克日破了中原,就封你做南朝皇帝,也无不可。”任是非得意洋洋地教训起伊稚斜道:“孟子说过‘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一意孤行,不还天下安乐,穷兵黩武,天下扰乱,百姓切齿,已伏无穷后患,还想破中原,你在做白日梦。”

    伊稚斜把吃剩的羊腿往地上一扔,站起身来,大声道:“我们是天骄,天下无敌,定能破灭南朝,活捉任是非,活捉刘彻。”三军道:“破灭南朝,活捉任是非,活捉刘彻。”惊天动地,好不骇人。伊稚斜对任是非道:“少侠,你,破灭南朝,三军所愿,怎能说本单于一意孤行?”

    任是非撇撇嘴道:“有什么了不起?南朝地广人众,是你匈奴数倍之众,别说区区五十万大军,就是五百万大军,又能把我朝怎样?”

    伊稚斜冷笑道:“南蛮细人,无胆无勇,见了天骄逃命还来不及,哪敢和我大军相抗。”

    任是非道:“你胡吹大气。远的不说,就说今天,老子单人独骑,纵横你五十万大军中,有谁挡了老子一招一式?”得意洋洋,神气活现,道:“伊稚斜,你奶奶的,你找一个人出来,给老子瞧瞧。嘿嘿!”

    任是非独闯匈奴军营,闹得匈奴自单于以下,束手无策,伊稚斜语为之塞,气为之结,愣了愣,道:“那是本单于爱少侠之才,不忍少侠丧命大军中,才约束三军,要不然,少侠早已命归黄泉。”

    任是非道:“嘿嘿,你胡吹大气,我们就来试试。老子先一棍打死你这狗屁不通的狗单于,再挑掉你五十万大军就是。”

    伊稚斜最怕的就是任是非取他性命,顿时软了,道:“少侠要是肯归顺我国,荣华富贵,终生享用不尽,胜似埋没南朝草莽中。还请少侠三思。”

    任是非道:“伊稚斜,你奶奶的,太也把老子瞧扁了,老子是那种卖国求荣的人吗?老子一思都不思,还要三思。”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

    伊稚斜心道:“此人不肯归降,只有杀了他,要不然,留在世上,大是祸患。”心中如此想,不免露出凶狠之意。

    任是非瞧在眼里,心道:“狗单于想行凶。”道:“伊稚斜,你奶奶的,别打那主意。老子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右掌一扬,劈空掌力劈出,击在两丈外的帅旗旗杆上。喀啦一声,旗杆折断,帅旗掉了下来。帅旗极为重要,帅旗倒下,三军无不哗然。

    任是非得意洋洋地道:“老子这手功夫如何?”伊稚斜大拇指一竖,赞道:“好功夫,和军师不相上下。”任是非道:“军师?”伊稚斜知说漏了嘴,岔开话题道:“本单于的话,还请少侠多加思量。”

    任是非断然拒绝道:“思量个屁,没得思量。吃饱了吗?我们又来打。”伊稚斜摇头道:“少侠,比力气,你胜不了本单于,本单于胜不了你,算是平手。要比的话,换换花样,少侠以为如何?”任是非道:“你都想好了,还说个屁。比就比,有什么了不起?”

    伊稚斜道:“我们就比箭术。”任是非心道:“那是你自己找死。老子神箭绝技,天下无双,你怎是老子对手,他妈的,真不知死活。”道:“如何比?”伊稚斜道:“就和比棍一样,你射本单于三箭,本单于只躲不还击。你射过之后,本单于再射还你。如此下去,直到有人倒下为止。”任是非道:“生死各安天命。”伊稚斜道:“生死各安天命。”

    伊稚斜叫人送上自己的八石硬弓。再叫佣人送上十几张弓,由任是非挑选。任是非挑了一张最硬的弓,也只有五石,心道:“要是老子的九石半弓在就好了。哼,就算老子用三石弓,同样可以赢你这狗屁不通的狗单于。”

    伊稚斜道:“少侠,还满意吧?”任是非道:“凑合着就是了。”伊稚斜道:“我们换换就是。”任是非心道:“你不过是故作大方,真要换的话,你又要找借口。哼!以为老子不知道。”道:“不用了。”

    二人取好箭,来到空场上,彼此间相距一百步。伊稚斜道:“少侠,请。”任是非心道:“要是老子先动手,你还有命?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道:“还是你先动手。”

    伊稚斜招揽任是非不得,已生杀机,比箭的目的就是要借此机会,射杀任是非于箭下。在伊稚斜想来,任是非纵然力气惊人,武艺高强,于射箭一道,所知毕竟有限,不能与自己从小就练就的绝技相提并论。他不知,任是非和李广二人合研神箭绝技,练就了天下无双的绝艺。伊稚斜也不客气,弯弓搭箭道:“有僭了。”连珠三箭,向任是非面门射去。他一心要置任是非于死地,三箭射过,飞快地从箭壶里掏出十二支箭,用连珠箭法射出。伊稚斜神力惊人,有百步穿杨之威,十五箭连出,嗖嗖之声不绝,似有千支万支箭射出一般。

    任是非暗骂道:“伊稚斜,你奶奶的,好卑鄙。”掏出十八支箭,也用连珠箭法射出。十五支对准十五支来箭射去,不仅消去了十五箭的力道,还推着十五箭向后倒飞,直到伊稚斜身后二十丈,才力尽落地。另外三支,分上中下三路射到。最上面一支,射中伊稚斜头盔,直飞到他身后十丈,才力尽落地。中间一支,劈断伊稚斜八石硬弓。下面一支,擦着伊稚斜yin部飞过,伊稚斜吓得屁滚尿滚,忙不迭往yin部一摸,幸好完整无损。

    总算任是非不愿被李广料中,才没要了他的老命,纵是如此,也是吓得够呛,三魂去了两魂半,过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废然道:“少侠神箭惊人,本单于认输。”他知道,和任是非相去太远,要不认输的话,任是非恼将起来,立时就要了他的老命,还不如大方一点,或许还有转机。

    伊稚斜身为单于,亦是匈奴国中第一猛将,被任是非当着群臣三军之面,轻而易举打败,不免气绥。群臣和三军将士也是大为心惊,心惊胆战。有的已大声喝采,为任是非叫好。匈奴敬的就是英雄好汉,任是非如此了得,怎能不为之喝采。

    任是非得意洋洋,道:“你不认输也不行。”伊稚斜道:“敢问少侠,和李广李将军是什么关系?”任是非正要自报家门,伊稚斜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任是非道:“什么不可能?”伊稚斜道:“就是李广将军,也不可能有此神技。”任是非心道:“这蛮子真他妈的蠢。”道:“你怎么知道?”伊稚斜道:“本单于昔年和李将军相逢于阵前,阵前较技,李将军也只略胜本单于一筹。”

    任是非心道:“陈年旧帐,也作得准?”一阵困倦袭上来,知道苦斗半日,精力大耗,要运功恢复,在自己恢复之前,再斗下去的话,定然讨不了好,道:“算你识相,老子也就不难为你。”展开浮光掠影身法,掠了回去,抓起铁棍,飞身上了天马,在马肚上一夹,天马扬蹄便奔。

    伊稚斜心道:“这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我的宝驹,你怎骑得走?”撮口长啸一声。天马住足,扭转头,就要向回奔。任是非一勒马缰,大喝道:“畜牲,讨打。”天马吃了一惊,又向前奔了出去。伊稚斜连连长啸,天马就是不理,心中纳闷,这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我的宝驹,他竟然骑得走,真是咄咄怪事。任是非驯服天马,用尽了一切毒辣手段,天马吃足了苦头,记忆犹新,哪敢不听他的话。别说伊稚斜仅仅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就是天王老子,玉皇大帝,天马也不敢弃新主而归旧主。

    任是非出了匈奴兵营,驱马向东,来到东山下,跳下马来,牵马上山。找了一个山洞,钻了进去,任由天马在外面寻草吃。任是非很是疲累,盘膝运功,这一运功,足足花去了两个时辰,方才恢复精力。他和伊稚斜苦斗半日,内力又增进了不少,运行到会阴穴,大有穿透之势,最终还是差了一截,不能打通生死玄关。

    任是非运功毕,精力顿复,神采奕奕,心道:“他奶奶的伊稚斜,狗杂种,竟敢用卑鄙手段对付老子,老子要是不还以颜色,老子飞将军颜面何存?伊稚斜这狗屁不通的狗单于,今晚上还要拜月神,老子再去大闹一通,把兵营烧他奶奶的精光,要他拜不成月神,嘿嘿。拜不成月神,他怎么兵发中原?这番大闹,不知有多好玩,嘿嘿!”匈奴习俗,月壮则攻战,月亏则退兵,要是拜不成月神,不知月亮是壮是亏,发兵大有难处。

    任是非主意一定,撮口一啸,招来天马,骑了上去,大摇大摆地回到客店。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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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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