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Joise的婚姻

：“我本来还在猜你会是什么反应呢！你现在这种反应我倒摸不透了。要说你喜欢我吧——你又不介意我结婚。要说你不喜欢我吧——刚才还醋劲那么大！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径自起身往卧室走，以表明我对这个问题多不屑。其实我心里也在想，是不是因为他还是跟我生活在一起，他已经结婚的事实对我没有造成多大影响，我才这么快就原谅了他？如果我不介意，那为什么刚才这么气愤？我是不是，真的——爱他？所以即使他结婚了，我还是要跟他在一起？还是——我抱着自己的缺憾不相信自己能找到更好的归宿，所以才这样依附在他身边？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第三天，有人上门。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她是以主人的姿态进来的，因为她就是Joise的妻子玛斯丽！

    她一进门就盯住了我上下打量：“你就是那个晴？”没等我回答，她又开始笑：“当然是你！这里只有你一个东方人！我是玛斯丽莲娜。卡德，Joise的妻子！我想你听过我吧？”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人家老婆回自己家来了，我这个情妇是不是该自觉离开？

    “别紧张！我才不管Joise的私事！我也是没办法，我得做做样子给别人看！毕竟新婚的人不在一起很奇怪。Joise呢？他不是有婚假吗？没跟你在一起？”

    怪不得最近Joise都不怎么忙了，原来是婚假。现在他老婆站在我面前，我该怎么办？我露齿一笑：“欢迎你！”呸，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说得人家跟客人似的，我才是占了窝的外人吧？我赶紧补救：“嗯……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屁话，人家安排了我就听吗？Joise又不在，万一她真让我离开这里，我住哪里去？

    “呵！”她欢快地笑，毕竟是优越的环境下熏陶出来的，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说了你不用紧张！我不管Joise的私事！”这叫私事？这些人的理解能力真强！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找个借口出门去了。晚上我回来得很晚。怕遇见她，我蹑手蹑脚地上楼，却意外地发现书房地灯亮着。我不是故意的，但我就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现在你决定好了？”

    “嗯！这是早就商量好了的！洛斯也不是想跟我闹到不可收拾，只是下不来台而已。不然的话就不会一直这样小打小闹的。你知道吗？那家伙竟然安插了一个佣人在我这里，还让她把有咱们结婚消息的报纸放在餐桌上，故意让晴看见。你觉得这像是恨我的举动吗？简直是小儿科！”

    “呵！是有点意思！那还闹这么大动静，把你都逼到这份上了！”

    “也是我没处理好。开始就会错了意。早点给他个台阶就好了。我当时是把问题想严重了。不过那也不能怪我，他本就不是什么善人，也难怪我会那样想！”

    “嗯。行。那后天的机票。你自己想想怎么跟你那个情妇解释。”

    “好，没问题。蜜月我会装装样子，但我主要还是要陪她的。对了，她见了你就出门，现在还没回来，我看，还是叫人找找她吧！”

    我正想躲开，Josie像是被拦住了，并没走出来。

    “放心吧！晚上她肯定会回来！你不是说她现在已经没地方去了吗？”

    “她可以住旅店的。”

    “看你这么担心！放心吧！她现在心理上那么依赖你，才不会离开。再说今天她见着我的表现也不像是要离家出走。本来我还想着能在商界闹出这么大动静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的，原来不过是盘蔬菜沙拉。肉吃多了，要换口味？”

    “才不是蔬菜沙拉，明明是水果拼盘！多清新啊！你们女人不懂！不，应该说是青草的嫩芽，看着就舒心！”

    原来我是不带荤腥的开胃品！就跟现在人都喜欢到素菜馆花买肉的钱吃青菜一样，有钱人的想法真变态。我家里条件还不够有钱，所以我还欣赏不了他们的品味。不想听他们再调侃我到底是什么植物。我悄悄回房间去了。

    又过了一会，Josie回到房间里来。我躲在被窝里不动。Joise一手打开电灯一手拿着手机准备拨打，却看见床上躺着人，愣了一下，手机又收回去了，关上门，快步走到床前坐下，用手拨开我脸颊上的头发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正打算给你打电话呢！我等了你很久，你也不怕我着急！”

    “没有青草嫩芽，你也可以吃野菜，没有野菜还可以吃水果，你担心什么？”

    Josie愕然张大口，然后摇头失笑：“原来听到我们谈话，心里不高兴了！你呀！就说你是小心眼吧？”

    “她很看不起我？”

    “什么？”

    “你老婆！早上她看我的时候眼里充满了不屑，虽然她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但我能看出来。刚才她不也说了，我不过是蔬菜沙拉！原来你也看不起我这样的小家子出身！还跟着她说得那么高兴！”

    “商人嘛！和气生财。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从来不给人难堪。除非是被逼急了！玛斯丽是西方人，对中国人是不大瞧得起。再说她也知道我因为你闹出这么大麻烦来，当然对你先入为主没什么好印象了！但是呢，如果你不想让她看笑话，你就要比她更有教养，更会装。我那样一附和，她不是也没再跟着说下去了吗？你还得跟她学着点呢！你今天在她面前的表现就不怎么样！”

    “算了，不跟你说了！不过抱怨两句，就成了教育大会了！”我赌气蒙上头。Josie笑着想拉开被子，结果跟我成了拉锯战，几分钟之后，他败下阵来，放手了。

    “晴，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情绪越来越多了？不像以前只会笑。你的心理在往好的方面发展。而且……”Joise停下来呵地傻笑，我猛甩开被子，露出脑袋来：“而且什么？而且我已经不再神经病了是吗？真烦人！”

    “而且……嘿……你说你是生气见到我老婆呢？还是生气我说你是青草嫩芽？不管是哪种解释，你都很喜欢我的嘛！哈！”

    我拿起枕头丢到他头上去，阻止他再做梦下去。他脑袋被K，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我怒目瞪着他的眼睛。然后竟然二话不说就换睡衣去了！

    “少在我面前脱衣服。要换到卫生间里换！”可惜这话说得蛮狠，就是没人听啊！Joise钻到我被窝里抱紧了我。我挣扎几下没挣开，索性不动了。

    我是不是，真挺喜欢Jois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