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守口如瓶

摹，像是在追逐姜凉月的脚步。姜玉瑾发觉此事之后，赶紧扔掉了兔毫，像是丢掉了此番耻辱。

    自此之后，凡是姜凉月会的，她都不学。凡是姜凉月不会的，她都要学的精通。这么多年，她就是这么和姜凉月叫着劲儿的走过来。只可惜当事人并未察觉，就像是你把一个人当做了敌人，可那人却丝毫没有将你放在心上。这样的反差，折磨的姜玉瑾已成心魔。

    柳儿说，她们大可以伪造一封书信，像是姜凉月写给情郎一般。若是再叫他人得知，这情郎是个戏子，那岂不是要笑掉大牙了。到时候大可这么说，亏的姜凉月母亲是卑贱秀女，这生出来的女儿，也要刻意拉低自己的身份。

    此事若要顺利进行，自然是要有一个引子的。

    这个引子……柳儿是断然不会放过绿萝的。

    除夕宴会上，柳儿装作不经意撞了绿萝那么一下，其实是练习了许久。在碧鸾殿中，柳儿日日练习，到底要如何做才会自然。她们时间紧迫，做不好，死的只会是她柳儿。

    柳儿知道绿萝有个极为宝贝的荷包，这在她们同时进宫当宫女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的。那时柳儿极为不屑，因她是被亲生爹娘用了五两银子卖给了出宫挑选宫女之人，在柳儿眼中，自是不相信亲情的。

    但她也感谢绿萝相信，这才给了她有机可乘。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所有的一切也照着她们的预期进行着。在柳儿将那荷包顺利偷到手中的时候，姜玉瑾就已经激动的要坐不住了。她看着姜凉月淡然的神情，心下嗤笑起来。她好像已经看到了，姜凉月身败名裂的样子。

    堂堂姜朝长公主，竟与一卑贱戏子有染，真是可笑极了。

    事情，当然还是要先从绿萝入手。姜玉瑾用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抓走了绿萝，对于这个在背后对她嘲弄的宫女，她自是要往死里打。只是绿萝嘴巴太硬，除了说不是她，竟无任何辩驳之话。

    姜玉瑾那时冷笑着，她觉得她早晚都能逼得绿萝讲出来，这事不急。

    一个宫女荷包里放着一句附庸风雅的书信，上面还是皇宫之人都熟悉的簪花小楷，一切不都明了了吗？纵然这簪花小楷是姜玉瑾咬着牙，一边骂着一边用心写出来的。

    可是她们没料到姜凉月竟然来的那般快，竟然承认的那般快。让她们还未准备好的话讲出来，就已经离开了这里。

    不过没关系……谣言都是从人嘴里传出来的。只要有了把柄，说什么不行呢。

    姜玉瑾瞳孔里散发着阴沉的光，她揪着柳儿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你知道本宫这么多秘密，本宫要怎么对你呢。”

    柳儿因为鬓角发梢被揪起来，扯着眼角都疼的流泪：“公主放心，柳儿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她想磕头，但因为被迫抬头，没有办法展示诚意。

    姜玉瑾伸出素白食指放在柳儿唇上，制止了她再讲下去：“本宫不相信任何人哦，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柳儿听到这句话，脸色灰白。伴随着姜玉瑾像是拍打尘土一般松了手，柳儿颓然倒地，头低的极地，再也没有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