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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生已定一生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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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而已,这点小伤不劳公主挂念。”

    玄若翾微微凝眉,说道:“你这人怎么这般不知好歹,无论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宇文澈冷哼一声,“那还真是多谢公主方才赏的那一剑了!”

    玄若翾听此,想来是他还记恨方才的那一剑,但他也不好好地想想,自己是为救他。

    玄若翾稍有不悦的说道:“那好吧,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放你自由。”

    玄若翾清浅的一句,却令宇文澈不知如何接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却是不语,见他不动不语,玄若翾转眸一思:是不是因为他没银子过日子,所以才偷偷进宫,随即说道:“为了表示本公主的诚意,我会再赏你一箱金子。”

    宇文澈略微一顿,他绝不可就这样离开皇宫,旋即跪下身去:“宇文澈愿意跟随在公主身边,任凭差遣以报救命之恩。”

    玄若翾轻轻的“咦”了一声,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宇文澈低眸回答道:“以报救命之恩。”

    “你真是个怪人,但是有人愿意陪我玩总比没人的好,可是……”玄若翾那柔柔的粉唇轻轻一抿,半响之后,才问道:“你当真是要跟随于我?”她一双美目回旋在宇文澈的身上,那回旋的目光之中,好似有几分期盼在暗中滋生,却又是止于一瞬。

    宇文澈低垂着眼,暗沉的黑眸隐隐之间有股光绪一晃而过,不留丝毫痕迹:“是的,”

    玄若翾一笑:“那好吧,从即日起本宫就任命你为侍卫。”

    多年以后,每当玄若翾再度想起那时,永远都有着深深的悔意,有着深深的眷恋……

    那宇文澈平日极少说话,但是有他陪伴在身边却也不向往日一般沉闷,至少他不会惧怕自己……

    这一日,九月初九,瑜国上下欢腾,只因“九天玄女”下凡已有十年。

    “玄天阁”内满堂华彩,宫人来往匆匆,却见玄若翾手执一只风筝而出,月华丝裙轻泻于地,缕缕青丝垂在胸前,整个人好似纷飞的蝴蝶,轻灵而巧然。

    玄若翾走出内殿,四处张望一番,望见宇文澈双手环抱在胸前,幽幽的望向远方,玄若翾轻轻的走了过去,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这刻意轻柔的声音还是使得宇文澈突然惊觉,他回眸一瞪,惊得玄若翾微微后仰,“你,干什么?”

    宇文澈收回自己那凌厉的眸色,冷淡的说道:“谁让你突然之间就说话。”

    玄若翾双眉微凝,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凝聚起一层薄薄的轻雾:“我是瞧你有心事的样子,就……想问问,你怎么这般凶狠。”

    宇文澈望着玄若翾,微微一怔,声音在不觉之间轻柔了许多:“今日是你生辰,为什么不乖乖的在宫殿里呆着?”

    玄若翾见他轻柔了许多,便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风筝说道:“我是想找你一同出去玩。”

    “我不会放风筝,再说……”宇文澈移开自己的目光,望向了别处,“皇上马上就要来了。”

    玄若翾执起宇文澈的手,宇文澈一惊转头望着她,只见玄若翾那墨色羽睫翻转出浅浅笑意,说道:“陪我去,好吗?”

    宇文澈望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玄若翾一笑,放开他的手,转身便是跑了出去,宇文澈低头望着自己的手,依稀还可以感觉得出她的温暖,倏然间,宇文澈紧紧握住双拳。

    她可是……瑜国的七公主,莫要忘记了!!!

    当他再度抬起双眸的时候,已然一片寒凉,那目光所扫之处宛如千万利刃,而他望向的地方正是玄若翾离开方向,宇文澈随即跟了上去。

    秋风徐徐伴随而来的是枫叶芬飞,湛蓝高空中缓缓浮动着的是澄澈的流云。

    月华的广袖轻轻扬起,玄若翾逆风而跑,轻柔的风吹拂着她的发,她的裙,亲吻着她的肌肤,流纱丝群旋起火红枫叶,乱红飞舞,只见那渐渐远去的身姿飘逸欲仙。

    行至御花园,玄若翾方才停下脚步,她转身,眼中映出身后的少年,宇文澈发觉她望了过来,便是急急的掩去了自己感叹惊艳的神色,一切恢复往日的冷傲。

    玄若翾见宇文澈没有过来的意思,便又是走了回去,“你怎么了?为什么每天都是一副不高兴的神情?”

    宇文澈望着玄若翾步步靠近,不禁凝起双眸:“我哪有不高兴了。”

    “瞧你,又皱眉了,”话语之见,玄若翾已经抚上宇文澈的额头,轻轻的为他抚平,宇文澈的眸色复杂,无论是之前的冷傲、寒凉抑或是方才的惊艳,在他的眼中缠绕着太多太多的感情……

    “你若有何难处尽管与我说便是,我好歹也是瑜国七公主,应该……”

    宇文澈突然之间伸手甩开玄若翾,芊芊小手被打生痛,玄若翾一怔微微凝眉,宇文澈移开自己的额眸色,低沉着声音说道:“你是公主,请自重一些,若是让别人看见,会不免一些闲话。”

    玄若翾一听便是涨红了脸,她嘟哝着樱桃小嘴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宫是瞧得起你才与你玩的!”小玄若翾瞪着宇文澈,那涨红的小脸在宇文澈看来却是分外的可爱。

    宇文澈眉峰一挑:“那是因为没人愿意与你玩,是么,七公主!”

    玄若翾的身子微微一动,她看了宇文澈一眼,面无神色,转身便往回走,宇文澈一怔,见玄若翾越走越快,越走越急,他转身也便是跟了上去,“你又想怎样?”

    宇文澈走到玄若翾身前,见她泪落如雨,自己的心也不觉一颤:“你……别哭……”

    小玄若翾双眸凄迷,泪眼婆娑,声音哽咽难言:“对,你说的都没错,我虽贵为公主,但是却没人愿意陪我玩耍,甚至……没人陪我说笑,这都被你说中了,你,可满意?”

    玄若翾落下的泪一滴一滴的渗进了宇文澈的心中,无形中掩埋了他与她之间的沟壑……

    “我不是这个意思……”宇文澈目光渐渐温柔,轻声说道:“我陪你放风筝就是了”

    晶莹的泪在阳光之下散发着五彩的光华,玄若翾望着他,哽咽一句:“你说真的?”

    宇文澈一笑:“我不会欺骗你的!”

    玄若翾抬头望着宇文澈,一手擦拭着自己脸颊上的泪水,一手将风筝递与他,说道:“你去放飞。”

    宇文澈顺手接过风筝,不禁哑然失笑:“你不是说你自己要放风筝的吗?”

    “你放飞起来之后再给我便是,”玄若翾瞪他一眼,示意他快快跑去,“再说我又不喜奔跑。”

    宇文澈狐疑的举眸望一眼玄若翾,心念一句:这人真是善变!

    但,无奈,宇文澈只有拿着风筝转身跑了去,见宇文澈越跑越快,适时之间,玄若翾放开了风筝,只见蓝天寥寥,清风徐徐,那风筝却是越飞越高,而宇文澈亦停下脚步来,仰望风筝,一手微微拉放,一丝淡淡笑容浮现在他的唇角。

    玄若翾眯着双眼,望着高高飞起的风筝,说道:“你不是说不会放风筝的吗?”

    宇文澈望了玄若翾一眼,淡淡一笑,“是你记错了,我只是说我不想放而已。”

    玄若翾转眸望着他,低声喃喃自语一句:“是我记错了吗?”

    宇文澈站在原地,嘴角边流溢出一抹轻柔的笑意:“你快过来,风筝给你。”

    玄若翾缓缓而来,轻声笑语道:“那你的名字是宇文澈,这个我没有记错,是吗?”

    宇文澈望了她一眼,并不回答。

    玄若翾偏了偏脑袋,好似在想些什么,她清浅的说道:“‘宇文’,这二字是‘天之子’的意思,很少人会姓这个姓氏的。”

    宇文澈突的一震,手中一松,便放走了那风筝。

    “我的风筝!”玄若翾见风筝被放走,有些气急,跑了过来顺势讲宇文澈一推,说道:“还不快去找。”

    宇文澈望了眼玄若翾,眼中似乎有些无奈,但是他终归不语,转即,寻风筝去了,这二人试看方才风筝坠落之地,随着那方位寻寻觅觅进来一地。

    这里,宁静,简约,风过无痕,地上,树上,枯叶片片起飞,飘扬而坠,坠落在这萧条的景色里,更添上了一抹哀戚。

    繁华的后宫竟有如此地段,仿佛红尘俗世全部隔绝在外,再看眼前不远处,一女子正在添香烧纸,那是香烛缭绕,烟云纷飞。

    但是,想来这后宫所有的人应该都知道今天是瑜国七公主玄若翾的生辰,现在竟有人在此时此刻祭拜亡人,此真是忌讳至极!!!

    再看那火也正慢慢熄灭,那些光鲜的纸衣也渐渐变成轻软的灰烬,风声而过,一张纸卷飞迎而来,玄若翾伸手接住,低眸垂看,只见之上竟是一首《怨歌行》。

    玄若翾轻语而吟,“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那女子听得这声音,回首,一见是玄若翾,便连忙跪下连连磕头。惊得浑身颤抖:“……参……参见……公……主……”

    玄若翾回望,见是一名自己从未见过的宫女,这后宫的宫人虽多,但是却是没有玄若翾不曾见过的陌生人,她心下有几分好奇,便是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雪黛不敢抬头,但觉玄若翾步步靠近,身子不禁巨颤,脸色煞白:“……回……回禀公主,奴婢名叫……雪……雪黛。”

    玄若翾目光微移,稍稍打量着眼前战栗的宫女,说道:“怎么不抬起头来?我有怎么可怕吗?”

    雪黛神情闪躲,不敢看她,亦不敢说话。

    玄若翾幽幽一叹,她贵为公主,是瑜国皇族唯一的血脉,自是有很很多人惧怕她,因此在平日里,她希望自己的行为举止能更为平和一些,但怎料那些惧怕她的人更是恐慌了,也就使得她独自一人在偌大的后宫中孤零零的过了十年。

    玄若翾不由哀叹一声,“既然不敢看我,就起来回话。”

    雪黛一惊,抬首,又赶忙低下,颤声道:“奴婢……奴婢……不……不敢……”

    玄若翾略一思量,想来这人是害怕自己惩处她,于是便是轻柔一笑道;“因为今天是我的生辰,你在此悼念亡人,怕我怪罪你是不是?”

    雪黛依旧垂首,战战兢兢,不语。

    玄若翾望她一眼,不禁微微太息,她幽幽而语:“我亦没这些忌讳,你怕什么,起来回话。”

    雪黛听言,神色惶惶,无奈缓缓起身,一个踉跄差点又再次跌落地上。

    “我自认为是一个很和善的人,真不懂为什么你们都这般惧怕我?”玄若翾见此反倒是一笑,“你悼念是何人?你的亲人?”

    雪黛连忙跪下,声音颤抖:“不……不是……是恩人……”

    玄若翾“哦”了一声,又问:“那这首诗何用?”

    玄若翾如此说着,眼光落在雪黛身上,雪黛眼神闪躲,慌忙避开玄若翾的目光,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恩人……生前最喜……”

    玄若翾眼眉轻蹙,低声重复一句:“恩人最喜?”

    一旁的宇文澈听后,冷冷一笑:“听这首诗的意境,想来喜欢它的应该是后宫的某位妃嫔。”

    一语过后,雪黛的身子不由一惊,泪水倏然簌簌,落如疾雨,玄若翾见她伤感便是知道宇文澈所言非虚,然自己的心头亦是微微一颤,自己的生辰究竟会是谁的忌日?

    “不知你的恩人是谁?我可认识?”

    雪黛深深的落下了眼眸,哽咽道:“是……先皇后。”

    先皇后!

    玄若翾紧紧咬唇,自己生辰竟然会是先皇后的忌日,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过她,十年如一日的大庆,几乎是举国欢腾,然,这一日竟也是先皇后的忌日……为什么没人记着她?

    玄若翾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郑重的凝视着雪黛:“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除了你之外,没人惦念她?”

    雪黛跪在地上,摇了摇头,说道:“是……无人敢惦念……”

    玄若翾一怔:“为什么?”

    “因为……”雪黛抬起头来望着玄若翾,被泪水充溢着的双眸朦胧的望着,倏然间,她的神色停滞在一刻,惊恐的神色使得那脸惨白如纸,突地一下她倏然起身,以极快的速度转身便是坠进了一旁的枯井内!!!

    仅仅只在一瞬间,刚刚还是鲜活的一个人却是化为了一缕幽灵……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愕四方,瞬间虚无,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没有任何的预兆!

    无论玄若翾如何的聪明,如何的具有魄力,但是她毕竟还是一个不过十岁的孩童,那十岁孩童的应有脆弱心灵使她着实承受不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枯叶旋飞,衣缎凌舞,秋风寒凉,那是彻骨的冰冷,玄若翾紧咬娇唇之时,亦不可阻住那即将滑落的泪水,“怎……怎么会这个样子?”

    天际无语,苍山尽减,寂寂朝阳,照在宇文澈的脸上,也有几分莫名的悲凉。

    看见眼前之人,看着眼前之事,宇文澈心间不由得在晃动:“这不是你的错!”

    玄若翾徒然回望,目光幽幽泪花涟漪,“如果我不强迫她告诉我,她就不会死,是不是?”

    宇文澈蹙眉,玄若翾所问的一句是他无语对答,如果不是逼问,或许她真的就不会自尽而亡……

    望着那一滴滴落下的泪,似有什么倏然剜割进心里,宇文澈犹自不觉的一把扣住玄若翾娇弱的双臂,凝望住她:“不!生死由命,这是拦不住的,但这绝非是你的错。”

    玄若翾的身子不由瑟瑟发抖,她的眼神涣散迷蒙:“不……你不懂,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宫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惧怕着我,惧怕着母后,她们在害怕随时被我们杀死,我从未想过要她们的性命,为什么?每夜我都会看见一双双哀怨求饶的眼神?”

    宇文澈低垂的眼睑尽掩着暗流的惆怅,他淡淡的说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只是你生在了瑜国,只因为你是……七公主……”

    宇文澈一顿,玄若翾泪亦飘落:“仅仅只因为我是瑜国的七公主?仅仅只是因为这样,便是要数以千万的因我惶恐,因我死?如果真是如此,我不愿再做瑜国的七公主,我要离开,我要逃离这牢笼!”

    宇文澈猛地抬头,幽深的目光中突有清光闪过:“你……当真?”

    “当真!”

    宇文澈一把搂住玄若翾将她拥入怀中,稍许之后,玄若翾的耳边轻柔的传来一句,一句仿若是天际之语:“若翾,我会带你离开,带你飞离这个鸟笼,让你一生一世……自由、美丽、幸福的活着……”

    我带你离开,带你飞离这个鸟笼,让你自由、美丽、幸福的活着……

    一许,便是许下了生生世世;一许,便是许下了永生永世的孽缘!

    一生已定,一生终了……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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