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说她事儿多，这泼辣劲儿，还真是……烈敢！

    “我说……你俩别吵了好不……”甄贤见他俩这架势，生怕他们又打起来，只好站起来劝架。

    “没你事！一边待着去。”哪成想他俩谁都不肯让步，反而异口同声的训了甄贤一句。

    “怎么就不关我事，好像这事儿也是因我而起吧……”甄贤弱弱的回了一句。

    “好！那你就给评评理！”女鬼听甄贤这么一说，立刻将矛头对准了甄贤。

    “他说我事儿篓子，我事儿你了吗？”女鬼一提起来这话，还是气的“呋呋”的直喘，她那小脸儿本身就没有血色儿，在一生气就显得更加苍白了！

    “没有！没有！”不知道是那女鬼气势逼人，还是她一靠近就阴冷难受，反正甄贤说话的时候直打哆嗦。

    “听见没有？”女鬼转过头瞪了一眼老白。

    “这小家伙心地良善福缘浅薄，天生就容易招事儿。如果没有我提前照会，你想想，你会不会要找上他？”老白许是护犊心切，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只不过让它认错，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女鬼一听，反而对甄贤来了兴趣，她围着甄贤转了两圈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直把甄贤看得心里发毛，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哆嗦。

    “你还别说，这小哥儿确实福缘不深，可偏巧又长了一副善人心肠，还真是一个精怪修习的好鼎器……”女鬼一边围着甄贤左看右看，一边不住的点头。

    她那目光，让甄贤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一样。甄贤下意识的夹紧身子，一脸便秘的表情说道“你们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能不能说些让我听得懂的？”

    “不懂没关系，听我慢慢跟你说。”老白其实自打那次雷雨过后，就一直悄悄关注着甄贤。今日正好借这个机会，将自己知道的东西传授于他，也算还了一份恩情。

    “所谓福缘，所谓时运，通俗点讲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运气。说你福缘浅薄是因为……嗯，怎么说呢？这个你听过一句话没有？叫做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甄贤重复了一句，然后两眼一片茫然的摇了摇头。

    “好吧，我给你打个比方。”老白耐心的跟甄贤解释着“时运，你可以理解成滋养万物的细雨甘霖。福缘就好比承接甘霖的水桶。不但降雨多少随时变幻，就连每个人的水桶也大小不一……”

    “这个比喻恰当！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精！”女鬼听了老白的话，似乎也有所感悟。他们这些精怪，有时候因为一句点拨，就能提升不少境界。

    甭管什么原因，老白肯当着她说出这些见解，她对老白的成见也因此此淡了不少。

    “水桶大的人呢，时运来的时候，就能容纳更多，所以有些人就大富大贵，福缘不断。是这个意思吧，老白？”女鬼终究是修炼的妖精，比甄贤更容易理解老白的话。她听老白一说，立刻举一反三的说了起来。

    “嗯，是那么个理儿。”老白应了女鬼一句，又转头对甄贤说道：“你就不同了，正好跟她说的情况相反。你这一辈子福缘浅薄，非但时运来时承受不住，也就是所谓的水满则溢。

    就连时运低的时候，都因为‘水桶’太小，和别人相比更显得倒霉。即便是同处于十之一二的低谷，人家也许是十斤水，而你的十分之一只有一斤，这么说够明白了吧？”

    “哦哦，好像有点理解了。”甄贤点了点头。

    “知道我为什么怕她找上你吗？”老白接着对甄贤说道“就是因为你的福缘浅薄，倒霉的时候更容易被阴物侵扰，时运来时你的福缘又太容易溢出被旁人得利。这也是牛小翠说你是个好鼎器的原因。”

    “那我这辈子不完蛋了吗？”

    经过牛小翠和老白的一番解说，甄贤对于他们所说的福缘，也大致明白了一些。只不过这个结果，太打击人了。

    “那倒不至于，不是有我呢吗？不然我找你干嘛？”老白安慰他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告诉你该怎么做。福缘深浅、‘水桶’大小，其实也可以慢慢修炼起来的……”

    “真的？”甄贤本来很受打击，听老白这么一说，顿时又提起了精神。

    “福缘还可以修炼？”牛小翠听到老白的话，也跟着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