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公主妈妈

也特喜爱这个女儿，说句诛心的话，皇家有时很不讲理、很白痴的，完全能想象得出，太后和皇上哪能答应长公主下嫁差了几十个台阶的一个贱民小木匠，又怎能答应他们远离京城在外自由发展。按太后和皇上的意思一定是把长公主接回宫中悄悄的养个一辈子。

    顾明说：王爷，长公主身体的康复除了王木木的特效『药』品外，他那音乐疗法真是有用的，加上这里的海阔天空，还有王木木直接的、间接的关爱，你看长公主，现在活得多滋润、多开心、多幸福，真要把她再关进大墙，后果堪忧。

    赵頵说：老顾啊，你说的，我不明白吗?真是的，我是没办法啊。你想想，你想想，有什么办法，能皆大欢喜。

    ……

    王木木今天也被这些小哈佛给惊着了，虽然，事前沈张氏来说过这些学生排练很卖力很卖力。这个，王木木没在意，因为这些孩子对于上面的要求一向严格执行的。当滑翔伞拼出“公主妈妈”时，当航空兵献上这些孩子自己研制的重礼时，当孩子们献上华贵长裙时，当以师生名义开出蒸汽车时，王木木感概万分，一方面，他欣慰这些孩子知恩图报，他们念着长公主的好，他们很重情义，这个，王木木也很喜欢。

    另一方面，王木木觉得这些孩子开始成熟了，那个重礼，有组合和发展以前的产品工艺的部分，也有受自己影响他们自己研发的部分，比如那个唱梁祝的八音盒，自己以前只是与小柔柔、小海伦一起聊天时说过其原理；那个大球中充满了鱼油，珍珠等物在里面的动作就变慢动作了，特别是那个大灯，既是“开光”，又能将产生的热量不均匀地加热了鱼油而使大玻璃球中的珍珠等始终在川流不息。这些孩子的数学、物理都开始入门了。

    那个长裙，它的设计、剪裁、缝制、装饰，都已有很高的水平，皮面的漂白和鞣制一定费了这些孩子们不少的精力，这里，王木木看到了自己化学课的成绩，虽只仅是一件皮衣，王木木看见了精细化工和实用化工的萌芽。

    蒸汽机车确实不是这些学生力所能及的了，这里，沈博毅、沈清直二人居功不小，自己跟二人聊过蒸汽车，聊过汽油车，聊过蒸汽机的小型化，聊过燃料的多样化，聊过主动和被动的机车悬挂系统，聊过车厢顶窗，聊过车门把手，聊过车灯照明，聊过大小汽笛，聊过引擎的前中后置，聊过『操』纵系统，聊过刹车系统，聊过车载武器，聊过车与道路，等等，没想到，这些发明狂人，利用小孩子的热忱，把自己的狂热散发了出来。唉，不知道对于这些东西，王爷会怎么想，如果想用于军事，用于战争，实在是条件太不成熟了，大概，会有些麻烦了。

    环岛水泥马路，大家不会很注意，一条路而已；王木木却很震惊，才浇了四、五天，已坚硬如石，这是使用了水泥速凝剂。其实，这条水泥路的等级还是相当的高的，因为他们现在没有橡胶，所以，就没有后世的轮胎；因为他们没有合适的轮胎，所以机车对地面的破坏力很大；因为机车对地面的破坏力很大，所以这水泥路要在抗震、抗裂和表面强度等指标上做得很好。想想，现在，自己的119上，三酸二碱齐全，制速凝剂的原材料都已有，过去，自己跟李诫和曾孝广聊过，看来，研究生没落后，很有成就啊。而且这两个李诫和曾孝广，好厉害啊，搞了个环形的封闭马路，这不就是f4赛道的雏形吗?……

    居室里的郭逵兴奋异常，在大家大看热闹时，他看出了许许多多的门道，那个大飞艇，那些滑翔伞，那种三角翼，不就是王木木以前说的空军、空降兵、空中打击、精确打击、斩首行动、千里飞袭、飞越高山江河偷袭的基础吗?那个为长公主造的蒸汽机车，不比马跑得慢，个儿又比马大，要是蒙上铁皮，更能刀枪不入。大宋缺马，所以战事一直不利，现在，不是这个大难题迎刃而解了吗?那个学生们在天上的那个“公主妈妈”、那个大红花、那四朵莲花，不正说明了这些小航空兵已有很强的编组能力和掌控能力了吗?

    郭逵现在想通了，那个999号船要造那么大，那个999号头上还顶了个什么博士帽，都是为这个飞艇的伏笔啊，看来，王木木手中的飞艇还远不止这10艘，应该还有翻二、三番的数。明天，一定跟王爷说说，让这个满脑子鬼主意的王木木为大宋造点利器出来。

    次日早晨，餐厅里自助早餐已开始供应了，怀揣着昨日惊喜的来宾，还在喋喋不休自己的感受。早就候着的郭逵主动的帮王爷和顾明端上了点心盆和粥碗。三人一边用餐，一边开聊了，这里，普陀山，没有“食不语”，只有餐桌外交。郭逵把自己的所思所想一一向王爷竹筒子倒豆，建议当然少不了。赵頵和顾明属于大部分是看热闹的人，他们看到了鲜花，看到了彩绸，看到了真情，看到了狂热，也一起震惊过，也一起感动过，可是就没有注意到这些欢歌喜舞的飞艇、飞翼、降落伞、蒸汽车后面隐藏着的强大、猛悍、凶烈、横狠、暴勇。

    李诫和曾孝广二个土木大师来了，昨天的表演，他俩的贡献基本上看不出来。不过，他们也不是在乎名利的人，来普陀，开大眼了，十辈子想不明白的事都有答案了，心里爽着呐。

    郭逵见他二人来就餐，马上招呼了过来，彼此行了礼后，深喑门道的郭逵直截了当的问道：两位研究生老师大人，昨天那个蒸汽机车，在沙滩上行驶时吭哧吭哧的，没啥噱头，可它一上了你们那个水泥路，厉害！风掣电驰的，比马车快多了，你说说看，这种水泥马路造价如何，能不能全国推广?

    赵頵和顾明知道郭逵的心思，如果天下皆有路，那么这种车不是可以横行天下了?谁还能与大宋的军队匹敌?

    李诫和曾孝广对望了一下，李诫说：这个事有难度，别看这只是一条马路，它造价是奉献给长公主的那条华贵长裙的几十倍。而且，这是在普陀山，到处能找到山石和黄沙，三合土的原料的三分之二就地就解决了，但你若在黄淮流域、华北平原，这些基材再打入成本，而且在农田上修这种高等级的马路，下面还得有厚厚的道渣，造价又要往上窜了。郭将军的问题，在技术上没问题，在经济上有问题。

    赵頵和顾明灰心丧气了，他们这次来普陀按皇上旨意还带了份文稿，是曾巩的论国用，也是要与王木木交流的。这文章，洋洋洒洒的，其实就一句话：节约。好像皇上很看重这篇文章，也就是说很赞同此文的观点。那么，看来，路修不成了，那车也没用了，机动化部队机械师也成泡影了，唉，真没劲。

    郭逵可没有想得这么复杂、这么全面。他见沈博毅和沈清直兄弟俩也进餐厅了，赶紧把两人也招呼了过来，礼毕，郭逵问道：两位老师，这蒸汽机车造价高不高?使用难不难?可不可以推广?可不可以用于对敌作战?制造周期长不长?

    沈博毅和沈清直兄弟俩对望了一下，大哥沈博毅说：这个造价一定很高，一辆车可贵过昨天那个重礼开光菩萨十多个。具体的数字还没统计出来，反正，成本问题嘛，王木木王大人早有关照，只要能让长公主高兴的器具可以不计成本的造。

    赵頵和顾明对望了一下，心想，王木木对长公主可真是掏心掏肺啊。

    沈博毅继续说道：这个车是个好东西，它还能更快、更大，它能装甲，它能载重，它能运输，它能藏兵，它能的多了，但是，它也有缺陷，现在的它，对道路要求高，因为它自重重，所以，容易陷入泥泞，很难自拔。而且，按王大人言，机械化部队要有规模，所以，没几十辆，不成气候。王大人说了，现在这车需要改进处很多，我们这里还缺乏一种很重要的原料，叫橡胶，现在我们没有，而且也缺少加工手段。王大人还说，真要用于战争，他另有车型，对道路要求低，它象个大乌龟，先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然后还要装上武器，一种很凶猛的武器，但是，王大人说，现在造不出来，缺的东西太多了。

    沈清直接着沈博毅的话说道：缺的东西确实很多，最主要的是，王大人说这种车不能烧水烧蒸汽，要烧一种油，一种高级的油，叫汽油，这种汽油现在全世界都还没有，不过，王大人说，我父亲马上能在鄜延路延州附近发现石油了，这石油就是炼制汽油的原料，当然，从开采石油到汽油的炼制成功，有过程，仅此一项，一年时间总要吧?

    在座的几位，被两沈的说话搅得思绪万千了。

    赵頵在想，普陀在大宋东南的海里，延州在大宋西北的山里，相隔近二千公里，这个王木木怎么会知道那么远的事，而且是一个即将发生而现在还没有发生的事，真是见鬼了，奇了怪了，这个神神鬼鬼的小木匠，看不懂啊看不懂。

    郭逵在想，原来王木木还有更厉害的、更好的东西在后面，所以，才没急着大力全面推广蒸汽机车呐。

    李诫和曾孝广在想，原来王木木还有不需要高等级马路的车，不使用蒸汽机的车，真是前途无量，路漫漫兮。

    沈博毅和沈清直兄弟俩在想，王木木的119船上好东西多着呐，你们见了不眼红才怪呐，不过，王大人一再强调要有技术保密的观念，要有专利的观念，所以，这里人杂，别说多了。

    顾明在想，王木木本领够大的，真要在朝中，马上位极人臣；但是，王木木又不喑官道，真要在朝中，不被弹骇死，也会被口水淹死。所以，如能促成王木木与长公主的事挺好的，多赢：皇上可放心了，王爷能安心了，太后将宽心了，公主会舒心了，王木木也赏心了，哈佛更齐心了，咱们能省心了，外人别多心了，大家好开心了，何乐不为?

    大家正在想心思，王木木进餐厅了，不是王木木睡懒觉，起晚了。是因为说好下午曹王赵頵要离开，王木木在准备礼物呐。

    王木木刚进门，郭逵把他给叫了过来，王木木刚坐下，王爷发话了：王木木啊，弟弟啊，今天我就要走了，否则除夕赶不回去了，那可是皇家大忌，唉，来了几天，天天惊喜连连，真很留恋，喔，想起来了，还有一皇兄交待的正事，就是曾巩论国用事，皇上要你说说意见。

    王木木想，这边的礼还没送出，那边讨债的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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