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瑞士银行

    今天是菩萨开光日，一众看热闹的都在宝陀寺围着宝陀寺主持丹霞子淳禅师；而一众研究门道的都缠着宝陀寺营造总监、经管知事王木木。王木木趁着午餐，藉口饭后晕，眯了会儿，还没等笑醒，事儿成堆的来了。

    第一来的是古格王室的代表象雄，这个古格王室领地与现大宋不接壤，而且还远很多，它基本上在现西藏的西部及更西部，隔了大半个现西藏。这个高原来的吐藩汉子，满脸风霜，皮肤黝黑，微弓着背，象个蜗壳。王木木想起了个词，叫“黝黑蜗壳”，哈哈，又黑我科，不至于吧，老吐。

    象雄向王木木拱手道：王大人，饭后百步，我老吐登了下佛顶山，昨是黄昏时，又一心引颈西望，今重上佛顶，极目四眺，才发觉，望东、望南、望北，都大有看头，结果，发现在你们的灯塔中，有一长管子，象千里眼，人家说这是望远镜，说是你们哈佛的产品，所以，本人想跟王大人洽谈一下，我国高原地，若有此物，找个离群的牛马羊驼的将十分方便，不知王大人可否出售?

    王木木想了下，现古格王室应该从西至南与喀什米尔、印度、尼泊尔接壤，今后如果自己在南中国海发展，从孟加拉湾北上，有相当的战略意义，再说远交近攻，这个朋友可以交。于是王木木笑呵呵的说道：“古格王室与我们大宋一样都是佛门信徒，一样崇佛礼佛，自该多多亲热，既然贵使开口，我也拂不了贵使的脸面，自当从命，然这东西成本极高，外壳镀金那是小意思，重要的是其中的琉璃制品，其材料本身已与黄金等价，而其成品率极低，故要十多倍金价才能交易。作为朋友，首次交易总要有点优惠、让点利，那我们就把我的产品称一下，以称重的十倍重黄金成交吧，那个十多倍的多就给你免单了，至于交易方式，可以以你们的大牲口以物易物，我们交易点放在印度的孟加拉湾的加尔各答海港，大牲口以市场价折金，零头以现金交割，可否。如行，去白顺处签个约吧，为预祝合作顺利，特赠十套透明内雕花的玻璃茶具，白顺会给你包装好的。”

    这里，象雄的事正在友好收官，最多事的辽人来了，耶律水墨和耶律乙辛大摇大摆的，今天他们也极目远望了，发现了水泥大船了，所以，兴师问罪来了。耶律水墨要在耶律乙辛面前表现自己，所以自以为有持无恐，一见面就发难了：“王大人，原来在连云港外海停泊的大船原来是你的啊，你可要为你做的事负责任啊，大宋说不知道这船的事，是大宋在撒谎，还是你欺君了?”

    王木木笑着说：“水墨大人，稍安勿燥，什么事啊，象谁踩了你尾巴似的。你说那大船啊，那大船朝廷确实不知，那大船也不是我的。有句话不知水墨大人听说过没有，叫：‘造船不如买船，买船不如租船’，没听说过?哈，孤陋寡闻了不是?这船是我们最近向别人租赁的，你问是向谁租赁的，可以告诉你，是向联合国租赁的，你说，联合国在哪，告诉你，在欧洲，远着呐，如果现在过去，顺利的话也要半年以上，你说你们不相信，这个么，很简单，你看110这船的船号叫110，这110三字你识吗，不识对吗，大宋人起先也不识，因为这不是汉字，就是联合国那儿的文字，这正好证明这船不是大宋的，也不是大宋造的。想上去看看，这个不行，因为我们与出租方有协议，非承租人不得上船，人家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人家怕自已的技术被窃，纯属正常。你说你不相信有这种协议，那我可以给你看协议，不过，弱弱的问一句，水墨大人懂联合国的文字吗?不懂?那就鸡同鸭讲，没有共同语言了，哈哈，下一位，谁?”

    在这个时代，对于船这种大物件没有租赁的概念，皇命至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朝廷怎么可能会去向别人租借呐，闻所未闻，匪夷所思，耶律水墨又被王木木噎着了。但他反应还蛮快，就调枪头了：“王大人，我看你的手下、你的学生等等都是鲨鱼皮衣服，还穿鲸鱼皮靴子，这么多的人需多大的量啊，你能说这船是最近才租赁到手的吗?”

    王木木笑了：“水墨大人啊，有谁告诉过你我们的鱼皮都是我们自己打上来的呐?没有吧，联合国方出租此船时，连船内的物品一起租赁了，至于这个帐怎么算，好像我最多应该向大宋户部备案而没有理由向你大辽鸿胪寺报告吧。”

    看到耶律水墨吃瘪，领导耶律乙辛上了，耶律乙辛其实也没想为难王木木，耶律乙辛只是觉得这个王木木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说的东西，很陌生，但似乎很在理，他的好奇甚于他的责任，其实这个耶律乙辛也是个大才子，小菏好『露』尖尖角，从小是神童，现在在王木木这里，觉得自己很幻稚，他要探索一番：“王大人，这个鲨鱼号称海中饿狼，鲸鱼更是海中的大象，王大人是如何战鲨斗鲸，愿闻其详。”[]恋千年37

    王木木想，你又没付学费，我才不会给你上课呐，于是敷衍着说：“近年大宋与交趾冲突，交趾派出象兵，就是骑坐在大象身上的军队，按说，敌人如此强大，宋军将节节败退，事实上，我们这里的郭逵郭将军，仅用床弩，就『射』得大象伤痕累累，兼之勇敢的步兵，用大刀砍断了一只只大象的鼻子，结果交趾的象兵一击而溃。所以，有句话叫：‘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只要方法对头，没有解不开的结，只要走得对头，没有到不了的目标。”

    王木木边说边观察着耶律乙辛，因为，按历史记载，这个耶律乙辛二、三年后将被耶律洪基处死，其中有一条理由，即勾结宋国。王木木想，该如何来让这个耶律乙辛来勾结自己呐，为大宋谋点福利。所以，王木木加了几句：各位，普陀岛上所见的一切，如有所需，必尽力满足，就是水墨大人刚才说的大船，如需，付了定金，我也可代为去租赁、或购买。

    耶律水墨说：“这船，我们要，什么价，你开一下吧。”

    王木木听了，转头看着耶律乙辛，意思很明确，你老板还没吭呐。

    耶律乙辛懂了，王木木是要跟自己谈，不想多搭理耶律水墨，这不错啊，先不急，另觅密谈的机会吧：“王大人，你刚才的教诲犹在耳边，买船不如租船，所以，我们也要核计一下，是多租几条呐，还是，少买几条，要想想明白。打扰王大人了，我们约时再聊吧。”

    王木木的水泥大船应该是七千吨级，而现在各国的船都是十几吨、几十吨级的，上百吨是不得了了。哪有这么大、这么高，没法跳帮（就是跳到对方船上），而且是不知什么东西造的，不怕火，不怕箭，遇上了，真不知所措。

    这船，交趾、高丽、耽罗、倭国、占婆都掂记着呐，所以，王木木对大辽的说话，等于也是对他们说了。所以，他们都在纠结，想要，但一怕价太高，买不起，丢脸；二怕人家不答应，吃闭门羹，丢脸；三是担心那个大家伙玩不来，买了白买，更丢脸了。

    王木木也不想把这船卖人，所以，他说：“这样吧，最近我又租赁了几艘大船，我想开启一条海上的丝绸之路，我准备从高丽（朝鲜）到耽罗（济州岛）到倭国（日本）到宋国连云港、宁波港后到交趾（北越南）到占婆（越南中南部）到爪哇（今印尼）、苏门答腊（印度尼西亚第二大岛）、婆罗洲（印度尼西亚第一大岛）、苏禄（今菲律宾）、彭亨（今西马来西亚）、真腊(今缅甸)、古里（今印度西南部喀拉拉邦）、暹罗（今泰国）、阿丹（今也门）、天方（今阿拉伯诸国）、左法尔（今阿曼）、忽鲁谟斯（今伊朗东南米纳布）、木骨都束（今索马里的摩加迪沙）、红海、麦加（今沙特阿拉伯西边）、澳大利亚等三四十多个国家、地区。甚至更远，我还想绕过非洲、绕过好望角到欧洲，我会到达马达加斯加岛、南非、加纳、几内亚、『毛』里塔尼亚、摩洛哥，再到欧洲的葡萄牙、西班牙，再北上到法国、到英国，再东进到德国、丹麦、挪威、瑞典，再去西北的冰岛等等。这一行，单程大约有3万公里。”

    王木木见在座的各位都是一片『迷』茫，就继续开讲：“诸位，在这宝陀寺开光的大好时日里，各位朝觐者都是有缘人，那，本人奉佛意，向大家讲一个秘密，就是我们大家现在呆的这个地方，这块土地、这片大海，都只是地球的一部分，而地球它是一个球，它悬浮在宇宙中，别问我是不是在这球的下面有人倒挂着，也别问我当我们白天时人家在夜里。地球很大，但它也只是太阳系中的一颗行星……”

    王木木普及了下天文地理知识后说：“所以，你站在九天之外，也就没有上下、黑白、前后、早晚了，所以，有些争执有意义吗?没有。世界很大，现在没人的地方很多，为什么要目光如此短浅，在一个锅里抢食吃，为什么不能另起炉灶，另外过些，我们不争，我们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还省了口饭给你们；往大了说，我们另辟天地，父老乡亲们、兄弟姐妹们，别流血了，到我们这儿流汗吧。”

    王木木说：“我在我理工院，在哈佛大学，我一直说，我做人的目标是天天晚上累死，天天早晨笑醒，这是我对我自己的要求。我对世界的态度是让大家多流汗，少流血。”

    王木木继续：“我不忌讳，现在各国间有许多的不愉快，就是战争，什么是战争?说白了，就是通过打架来争夺财富、地盘、地位。战争胜利了，能发战争财；但战争失败了，则劳民伤财。战争是个高风险的选择，没人能百战百胜，何况，还有个问题，杀敌一千，自损一百?自损三百?自损五百?自损八百?这里差别可大了，自损一百的话，你也损了一百了；自损五百和八百的话，这样的胜利，惨痛不?如果我们能不打架，大家一起向地球要吃的、要穿的，这不很好吗?在这“要”的过程中，各人的进程不一，水平不一，心得不一，收获不一，我们不要嫉妒怀疑恨，大家都明白，今天的壮汉，明天一定会老去，今天的幻童，明天一定会长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如果我们不是很自私，不是只要自己好，不顾家人，不顾后代的话，那么，坐下来吧，合作吧，对话吧……”

    王木木继续：“刚才讲的是外战，是国与国间的战争；另外还有内战，就是国内的造反、动『乱』、不和谐。同样的，对于内战的双方，特别是主动方，它更是个高风险的选择，虽然前面有高回报，但是，咫尺之间，地狱天堂，值得吗?”

    王木木说完，与耶律乙辛对视了几秒。王木木因为知道他心里正在算计耶律洪基，想取而代之；而耶律乙辛则震惊，他知道我心思?大宋不是愿意看到耶律洪基倒霉吗?王木木倒底是啥意思?

    王木木继续：“讲个小故事吧，一天，午餐时，有位国王把菩萨请来，说大家都想上天堂，大家都不想下地狱，我该怎么办?菩萨看了下现场，现场有二列长餐桌，就餐人都是一对一的面对面坐着，臣民可以自行接长餐桌，可以无限接龙。菩萨就说了，每列餐桌都上最好的吃食，左面那列分发正常的筷、勺；右面那列分发加长的筷、勺，长到只能帮对面的人进食，不能自行进食。[]恋千年37

    好，一声开始后，左面的人拼命抢食，唯恐自己比别人吃少了；而右面的人则都非常殷勤的劝食对方，唯恐自己的态度被对方介意。菩萨笑了，说，吃一样的东西，左面是地狱，右面是天堂。国王也笑了，因为他看到臣民们都在右列餐桌后接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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