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圣旨驾到

    花厅里，长公主和宇文柔奴已到，圣旨是给他们三人的。长公主款款跪下，宇文柔奴马上跟跪在后面，王木木无奈，只好不计较了，只能很不情愿地也跪下了。

    宣旨太监知道王木木是根刺，在两浙老大和王爷面前都不肯下跪，何况现在这里还有皇上最疼惜的长公主，所以，自己就别矫情了，不等设香案，见三人到位，就开念了。

    圣旨大意是给蜀国公主长公主赵浅予加封舟山群岛为其领地；并很大度，又很模糊地说凡现不在大宋管辖下而被其开拓的新海岛尽由其领。圣旨又让长公主赵浅予在宁波有一私家码头，在附近还赐造了一大宅院。希望长公主赵浅予在此地安心养病，也可以随时赴京。

    圣旨给王木木和宇文柔奴各赐七品太医散官，陪随长公主左右。并特赐金牌令箭，可组建铁甲长戈铁骑私兵和建造大船，以保护长公主普陀山烧香和在海洋上开疆拓土之需。

    圣旨还钦命王木木多做有利大宋的器具，各级地方『政府』不得刁难和阻碍。

    圣旨接受了沈括的建议，同意王木木试制新『药』并让两浙路经略使冯国顺、杭州知州陆惜禹给予配合，可以使用死刑犯、重刑犯试『药』。

    圣旨还给了王木木和宇文柔奴十万贯的赏赐。

    宣旨完毕，长公主很懂行情的塞了2两银子给了宣旨太监，并耳语了几句。宣旨太监感谢了一番后就依着公主的意思拜访了两浙路经略使冯国顺，传达了皇上给长公主等三人的旨意，并请地方官冯大人多加关照。冯国顺也是官油子，对宣旨太监能来吹风万分感谢，当然也少不了物质奖励，并大拍胸脯，保证一定会保护好长公主的。

    送走了宣旨太监，冯大人赶紧差人把杭州知州陆惜禹叫了过来，商量了一番，觉得以前王木木等与沈括走得近，也不一定有关新旧党争，现在王木木的理工院中的聘用的教师，新旧两党的人都有，所以，与他的交往，似乎无需关注党争。再说，王木木此人似乎确有本领，如果真在两浙和杭州有所作为，也是我们的政绩啊。以前，他俩比较淡漠，一是沈括已领先一步，但，根本上的，还是因为王木木太卑贱了，他来拜访，我不见他，也极正常，难道现在要我去拜访他?陆知州说何必要去拜访他，我们携夫人拜访长公主，这很正常，我们地方官夫『妇』拜访一下皇亲，没什么大问题的。

    次日，从沈府一早过来的1200名小大学生，单程了，全部进理工院负责招待客人了，所以，理工院内人气十足，到处喜气洋洋，个个欢欣鼓舞。

    过去，王木木再有稀奇古怪的东西，毕竟只是个小木匠，贱民一个。如今大不同了，七品医官，与知县大人同级了，何况，这个门洞里有两个七品医官呐。

    一时间，贵客盈门，限于脸面，官员们都是拜访长公主的，随便捎上了王木木和宇文柔奴。一般商贾，很高攀的拜访了王木木，“碰巧”也就正好也拜访了长公主和捎上了宇文柔奴。说法不同，结果一样。反正各种档次的士农工商，一切要结交他的人，都觉得现在是个好机会，伸手不打笑脸人，开门不拒送礼人，于是纷纷前来拜府，摩肩接踵。

    王木木则是一贯的行不惊人誓不休，白二老板分赠还没上市的肥皂和香皂，落座后，则会奉上花茶，并奉上新开发的松松脆脆的小油条、小麻球、小糖糕、小炊饼，现在做精品了，大的吃起来不雅观。

    很有特『色』的是所有女宾会被很客气的请进内宅，你不大好意思不去，是七品医官宇文柔奴有请，而且，坐在花厅主位的长公主会笑嘻嘻地说：“快去，不去准后悔”。

    外宅的男宾大饱口福了，口齿留香后又在王木木家特有的水槽旁领教了什么叫肥皂。等急了还可以用对讲机与远在几扇门后的女眷通话，有些好奇的人，有话没话的喊着内宅的女眷，王木木提供的八路对讲机前人满为患，排着小队，好像地震时的电报局。

    去内宅的女宾大开眼界了，小滴答和小小桃，身体力行，哈佛的小女生会目测后送上相应的尺码。三点式、比基尼、防侧漏，高跟鞋，轮番轰炸下，女宾们都被由内而外的改造了。可爱的小小桃还很贴心的跟她们咬耳朵：这个地方，你一个月至少要来一次，要不，不进则退，你会被拉下，你会被土掉，你就落伍了。

    长公主和王木木与两浙路经略使冯国顺和杭州知州陆惜禹的谈话含金量挺高，双方都表示在原来良好的基础上，我们的友谊将有一个飞跃，王木木将会为繁荣家乡竭尽绵力；冯、陆两人表示将为王木木的事业扶上马、送一程；长公主则说我真高兴，我一定会告诉皇兄的。

    冯、陆两位大人，领会圣旨的意思，承诺宁波的大院和码头由他们来办，月内一定完工，现在要用码头，也只要支会一声，船舶司一定大开绿灯。王木木特意让施禄客挑了两套玻璃器皿，两位大人见所未见，惊叹之余，拱手道谢，王木木这个七品官一下子与正二品的两浙路经略使冯大人和正四品的杭州知州陆大人的距离大大的缩小了。

    等冯夫人和陆夫人两人都双颊飞红、心满意足的出来，久违了的羞涩态，让两位大人口呆，怪不得，外面都在传，这王木木和宇文柔奴两只大蝴蝶，不但善治人病，而且，更善慰人心。

    王木木做梦都在笑，刚搞好设计，钱来了，十万贯；码头和仓库也有了，还不要花钱；基地名正言顺了，都是长公主的领地了；按说，象王木木这种人造船是不能过二桅的，否则就是逾制，要吃官司的。现在，有特赐的金牌令箭了，可组建私兵和造大船，其实也是这一点最震撼众人的。古代的商人是贱民，就是有大钱，绸缎也不能穿，做别的事，限制多多，今后若能挂在王木木名下，也就是挂在长公主名下，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呀。对此体会最深的是白大老板，白大现在真是太兴奋了，白家一代一代的，哪一个有他白求恩运气好，交上了这么个能人、高人、善人。而且，刚才王木木跟他说了，有这种心思的商人让他去接洽，把结果报给王木木就可以了，王木木只是要求，低调些，闷声大发财，千万小心，这不是吃不吃得到羊肉，沾不沾上羊膻的问题，只跟信誉好的、靠谱的人做，而且要做利国利民的货，不能损害大宋的利益。这个，白大老板懂，王木木也相信他自己也能这样想的。

    晚上，王木木累得不行了，回房了，到房门口，吓一跳，只见小海瑞和小海伦跪在房门口，两人背上还『插』了根木棍。

    “干吗呀，两小鬼，起来！做错什么事了，还负荆请罪?”

    海瑞和海伦没起身，把头叩了下去，满眼是泪。

    “不听话，是吗，好，不信我一脚一个把你俩踹到门外去，是不是砸了我一百套玻璃茶具?嗯?是不是把我的车床搞坏了?嗯?起来！说话！”

    小海瑞张张口，想要说话。

    “起来！不想起来的话，也别想说话，你就跪着吧，我去别处睡了。”

    小海伦胆怯地边说边起身：“王副校长，王恩人，王爸爸，是我的错，是我叫我哥来的，有错都罚我好了，你可别不要我们，我们俩……”

    小海瑞叩了三个头，站起来，说：“还是我来说吧，对不起，恩人，不是我们有意隐瞒，实在是涉及很多人『性』命。我和我妹是交趾（现越南）人，大约70年前，我们那儿的李太祖李公蕴建立了李朝，并由华闾（今宁平省宁平市）迁都至升龙（今河内）。我们民间都传说李太祖没有父亲，其母范氏游蕉山时，梦见与神人交合，随后便生下了李公蕴。李太祖三岁的时候，范氏将其送到古法寺的法师李庆文处当养子。然而家父等李太祖的亲随都知道，李太祖是中国泉州的华侨。李太祖是李淳安的次子，幼年时随李淳安前往交趾做生意而滞留交趾。而且，还很可能是唐太宗之子曹王李明之后裔。去年我父亲和一些叔叔伯伯们由海上来大宋，一是奉吾皇李乾德之命去福建泉州晋江市安海镇为李家寻根，同行的有李朝公主，就是小海伦；二是有军情想交流，所以，一行中，文官武官都有，而且，因为出使者在交趾也是有地位的人，所以，有军队保护。不料，此行被朝中的『奸』臣知道，并设计陷害了我们，他们派出的『奸』细向大宋谎报说我们是来侵犯大宋的，正巧，那时交趾与大宋有战事，所以，我们一到泉州，就被扣押了，海伦是李家公主，我是她护卫，在众位叔叔伯伯掩护下，我们在转押杭州时逃脱了，后来又遇到了人贩子，见公主长得漂亮，就要硬抢，我拼命护卫，虽逃脱了，但也半条命了，所以，恩公，我们不会没良心的，我们以前没说实话，实在关系重大，请恩公责罚”。

    “责罚不责罚咱先慢说，今天你们跪在这里，为了什么?”

    “是这样的，恩人，我俩已发誓为恩人的人，绝不会做不利于恩人的事，前几天，我在恩人工棚的加工件上看出，恩人似乎要航海，如果我的猜测不错的话，我有一句很唐突的话，就是现在关在杭州牢狱中的我的那些叔叔伯伯们，个个都是航海行家，其中有多年的老水鬼，还有6位阿姨是吕宋（现菲律宾）的大溪地珍珠产地的采女，她们专采珊瑚礁中有神秘与诱『惑』粉『色』和『迷』人的银『色』及高贵的金『色』的大溪地珠。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中还有海军将领、军械专家和造船专家，还有4个死士，其中一个是我师父，武功很高的。我是这样想的，这些人作为大宋的来犯者，现在是大宋的犯人，等着秋后砍脑袋，是死刑犯，我求不着情。但是，今天，我们听说了恩人你可以调用死刑犯、重刑犯人试『药』，我们就有点心动，有个建议，是双赢的：恩人如果能争取到让这些人来试『药』，我和我家小李公主能保证他们会配合你，真实的说出『药』物的反应，恩人你也一定知道，有的犯人很反感被人当试验品，所以，反正要死了，『乱』说一通，误导你，也是报复你。对此我能保证，只要我家小李公主出面，这些人一定会配合你试验，你就不必再为犯人的供述的真伪再费心了，当然，我们也有点私心，公主有一伯父在其中，我的父亲也在其中，这样，我至少能再见父亲一面。还有，如果，这些人中间有人试『药』不死的话，大宋大概可以减刑什么的，恩人好像除了可以收留乞丐孤儿，还可以使用服刑的人。恩人自己可以测试一下，这些人值不值得你花心思，把他们收在手下。”

    “问你，今天你留在这里来游说我，跟你们的老师请假了没有。”

    “请了，我还向张处长请了假。”

    “好，有点脑子。不，不对，你这个小家伙不是有点脑子，而是很有脑子、太有脑子了。我的一点小玩意，让你看出了航海，好，好家伙，服了你。我与沈大人的约定、昨天才到的圣旨，你都知情了，咳，怕了你了。好了，念你居心不恶，睡觉去吧，你去跟老吉睡吧。小海伦啊，你这个小公主啊，难不得长公主一直挺喜欢你的，原来大家都是公主啊，太晚了，你去和小桃一起睡吧。”

    “恩人——，你看——”

    “看什么看！我现在是头晕死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唉，老王奔四了，哪有你们这帮小鬼头精力充沛，睡吧，明天再说吧，好了，让你睡个安稳觉，明天一早把这些人的姓名、年龄、职务、特长等一一写明交我，我核对了再说，啊——，我真要倒下了。”

    “哈——，父亲有救了——”

    “轻点，臭海瑞，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