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桃李天下

军训队列分寝室，小房就10人；大房隔一隔，10人一小间，群租了。每房有室长，值日、卫生等全部军事化，门口有小白板，姓名都列着哪，大家正铆着劲，要多挣小红花，有了小红花，可当钱花，可以兑换生活用品。

    沈张氏想，这是我姓沈的家哎，别弄得『乱』七八糟了，所以沈张氏增发了一项宿舍管理条例，师生都得严格执行。

    王木木表扬她：工作到位，管理从严，你是我们哈佛大学行政人员的楷模，年末，我会请长公主给你戴大红花。

    哈佛大学现在开十门课：思想品德与社会课、语文课、数学课、体育和生理卫生课、音乐课、美术课、自然综合课、学工课、学农课、学军课。心仪的大佬还没到位，不算行政人员，在位的，教师岗的人，把长公主算上，王、宇文、两个姓沈的，才5人。这些课，王木木一个人上也没问题，但，这可是哈佛大学，又不是全能家教，一人唱独脚戏，又不是小丑。王木木着急师资了。

    沈张氏现在还对一个人紧盯严防，谁，白二老板，为啥，因为白二他是学校后勤处处长。这些小穷光蛋，一千多人，没一件象样的衣服，身上的筋筋绊绊，都要处理掉的，但你新衣服得跟上啊。看着一群穿得破破烂烂的哈佛大学学生，沈张氏上火了，对着白顺白二老板紧追猛打，我学生处处长把房子、把大宅院都献出来了；你拿几套小衣小服、小鞋小帽，抖什么手啊，一『毛』不拔，扣！

    白二老板冤啊，我没手抖，我没扣，你们说最多招200人，我准备了400套。好，现在1200人，至少得准备1500套吧，我不是孙悟空，拔根『毛』，吹口气，什么都有了。我不是一『毛』不拔，我是没『毛』可拔啊。

    王木木安慰大家：我们哈佛大学，孕了，育了，大了，现在阵痛了，好了，马上新生了。别怕，面包会有的，小衣服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白家两个老板，翻箱倒柜，成品半成品的，到晚上，解决了，而且，式样颜『色』统一，王木木说，这是校服。另外，还做了2000条红领巾、1000条绿领巾，学生戴红领巾，学徒戴绿领巾。

    穿戴整齐，可以亮相了。现在的杭州城西湖边和西湖与钱塘江间的地域为富人区，理工院和白喜堂考虑到运输方便在杭州城南近六和塔。所以，从富人区的沈府到理工院，再从理工院到富人区，来回约10公里，考虑到孩子们人小，先是竞走，然后慢跑，同时，意气风发，引吭高歌。

    歌是昨晚王木木选的，小柔柔做二传手，传销了。所以，1200名哈佛学生，昂首阔步、齐步并进在杭州城时，瞬间成了杭州城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时，几近空巷。不过，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嘴可碎了：哟，看，那个小叫化前几天还来我家讨过饭的啊……；喂，快看快看，那个小丫头前几天还『露』着屁股呐，左半瓣上有胎记的，不信?不信你去扒了看看……；哈哈，又丑又矮的小乞丐也进大学了……。

    喂，快看快看，那个小丫头大前天我还看见她在西湖边卖唱呐，唱什么《雪里红》：

    ……

    雪里红呀运不通

    卖歌卖唱走西东

    三餐白饭都不饱

    皮鞭儿抽得满身红

    冬格隆冬飘一飘

    ……

    哈哈，这些走街穿巷唱花鼓的小叫化也成大学生了?笑话！太笑话了！

    ……

    流言蜚语是有杀伤力的，一些孩子的脸红了、低头了。王木木和宇文柔奴带队，王木木边摇动着大旗边鼓励孩子们说：我昨天跟你们说过了，你们已经重生，所以，你们的过去，是你们的动力；你们的今天将决定明天；你们的明天应该是民族的希望、你们将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脚踏大地，面向太阳，我们高歌猛进，我们旗帜飞扬。同学们，战友们，祖国的花朵，民族的希望，挺起胸，昂起头，大步走，大声唱：

    ……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人民的子弟，

    我们是人民的武装，

    从无畏惧，

    绝不屈服，

    英勇战斗，

    直到把反动派消灭干净，

    大宋的旗帜高高飘扬。

    听!

    风在呼啸军号响，

    听!

    革命歌声多嘹亮!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解放的战场，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赴祖国的边疆，

    向前

    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向最后的胜利，

    向全国的解放!

    ……

    每天早晚的各10公里，不是小数，可是孩子们都坚持住了，没人叫苦，没人掉队。就连伤痛未好、仅七八岁的小海伦也坚持出『操』、从不落下。

    这些孩子坚定着呐，他们不会放弃温饱、他们更不会离开抚爱。他们现在是有家的人了，妈妈是大宋的长公主。他们是学生了，他们可以读书识字了，他们可以唱歌跳舞了，他们不会曝背『露』『臀』了，他们不会脸『色』菜青了，他们不必再遭人白眼了，他们不必乞求剩饭了，他们有关心着他们的老师了，他们有呵护着他们的处长了，他们神气了，他们有尊严了。这点路算啥，虽然是同样的路，早晚意义不一样：早晨，去而复返，开始军训和读书，这是一条是去学校的路；晚上，去而复返，则吃饭洗澡自由活动，是一条回家的路。哈哈，都是自己的路，越走越开心，越走越有劲。唉，哪象以前，哪都是路，哪也不是自己的路，无路可走；哪都有房子，哪都不是自己的家，无家可归。到处飘萍，形同猫狗，屋檐下，桥洞旁，墓牌间，破庙里，风雨飘零，提心吊胆，任人践踏，随生随灭，惨死了……。

    ……

    风吹桃林满树花，喜鹊枝头叫喳喳，理工院的王哥走了桃花运；大宋大佬都看上他，哎呀呀走了桃花运，大宋大佬都看上他；一是看上他人才好，二是看上他有办法，第三是看上他勤劳能致富；想得心里美滋滋，哎呀呀走了桃花运，个个都想投奔他。

    三天了，1200名哈佛大学的小学生的声势，如同惊蛰，让手持大宋蜀国公主长公主的大红聘书、心里却矛盾和犹豫着的大佬们，终于走出阴影，叩开了哈佛大学的校长办公室。

    校长长公主主位正坐，哼哈二将是王木木和宇文柔奴。校长办公室一侧的长案上，除了有青歌大赛的实况汇编，含对联、谜语诗、曲谱、歌词等，还有望远镜、对讲机、矿石机、发报机等实样；这里，还新添了“山巅一寺”的三篇，还置放着“冶化攻略”和“梅婷恰娜”的内部公开版。敬请检阅，万望斧正。

    “三个代表”首先接待的是王安石，这个政坛的失意者，又从科技救国的角度看到了变法救国的可能。在浏览了案头文档后信心重生，欣然从命了。王木木知道，王安石自己是个苦出身，勤俭节约，几十年如一日。王安石在变法中，也曾改革过教育制度：他改革了科举制，整顿了各级学校，为社会培养了需要的人才。熙宁四年(1071年)，颁布了改革科举制度，废除了以空洞的华而不实的诗赋词章取士的旧制，恢复以《春秋》，三传明经取士。即要求考生联系当前实际采取参加经义策论的考试。这就把科举的立足点放在选拔具有经纶济世之志和真才实学的天平上，从而扩大了考选名额，使一大批新进之士取代反对改革的旧官。同年秋，实行分上、中、下三班不同程度进行教学的太学三舍法制度。王安石纠正缺陷，选拔通经术、明时务的人才，以利变法。

    王木木很期待这么一个一根筋的人能为自己一根筋，当然，王木木也从谈话中感觉到嘉王已拜访过他，他也用嘉王转过去的王木木对他的变法的看法反省了自己。所以，是有合作、共事的基础的。

    王木木只不过是个小木匠，当然应该谦卑些，所以，向王安石躬身道：“王相爷，仅让你当总长，委屈大才了，反正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规矩的，效果是第一位的、效率是第一位的，事在人为，金子在哪都能发光，我们是借光了。”

    王安石笑道：“活到老，学到老，真是学无止境啊。王小弟的这些东西真是回魂汤回出来的?哈哈，老朽开眼了。”

    “三个代表”接着接待了联袂而至的苏门三个学士：秦观、陈师道、李廌。秦观和陈师道两人已在青歌大赛上与王木木相识，在翻阅了案桌上公开的文档后，坚定了参与的决心。李廌是被秦观和陈师道两人鼓动而来的，确实，在这里他发现了一片神奇的新天地，他想在这里耕耘、播种，期待着丰收。三人先当起了语文教师。

    李诫来了，这个中国古代土木建筑家，被王木木的水泥hold住了，《营造法式》要改写了。实践出真知，那就先干起来吧。王木木跟他宣讲了些工程图学、理论力学、材料力学、结构力学、土木工程材料、土质学与土力学、工程测量、工程地质、房屋建筑学、结构设计原理、工程结构抗震设计原理、施工技术与管理等知识，李诫再一次被击倒，彻底投降，乞求归于王木木门下，做一个哈佛大学的研究生。王木木想，对，我要扩大我的研究生队伍。至于门下不门下的，王木木也是个低调的人，所以，王木木说：“哪里，哪里，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吧。”

    曾孝广也来了，这位中国古代治水专家，对大学中的船舶与海港航运学院中的港口航道与海岸工程方面知识极感兴趣，王木木就向他介绍了相关的专业情况和该专业涉及的主要课程：工程力学、工程测量、海岸动力学、流体力学、水工钢筋混凝土、港口装卸工艺、钢结构设计、工程概预算、航道整治、航道工程学、海岸工程学、港口工程学、交通工程、交通规划、工程项目规划、交通环境保护等。曾孝广感叹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道道啊，有前车为鉴，乞为研究生，王木木当然一视同仁，说：“哪里，哪里，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吧。”

    道潜是熟客，本就想设法近距离研究研究这个二世为人的人，现在请我，哈哈，我来了。诗僧挂在神学院，先上上语文课吧。

    富弼老相爷的到来，让长公主和王木木着实紧张了一番。因为王安石的变法，两人从融洽的上下级变成了桃代李僵。好在王安石在用王木木的话反省后，认识到了自己的致命伤，知错必改，达人也。两位达人一交融，中国达人秀二秀：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唠个没完，这很好，其实王木木脑袋不是瞎拍的，教务总长就是要王安石这种牛人盯着的；而富弼老相爷毕竟老了，76岁了，做个督导，摆摆炮，压压阵脚罢了，玩玩吧。

    最后到位的是左卫将军郭逵，现职军人，虽然闲着，却也是朝廷命官。他恼悔在交趾的失策，总想重新表现一下自己。可是在京里，闲着，没人搭理，大家把他当成了空气。传闻了王木木的奇迹，又有了嘉王的说道，加上长公主的聘书，郭逵想来看个究竟了。看了三天，王木木与宇文柔奴每天与学生同甘共苦早晚各跋涉10公里，一天40里路，仅此一点，可与共事矣，佩服。特别是这些小孩尽管跑得脚起泡、腿抽筋，却一个个越跑越欢，唯恐老师不让他们跑。郭逵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来看门道的人，郭逵他看出了王木木的大才：这个人从内心深处把孩子们彻底征服了，只要他愿意，这些孩子就是1200名死士啊；郭逵他也看出了长公主的聪慧和大度，他，加盟了。

    当然，沈家两公子，沈博毅和沈清直早已到位，前段时间忙得够呛，但在王木木的魅力下，在二妈的『逼』视下，竞竞业业，毫无怨言。

    好啦，东风也不缺了。王木木心情舒畅，那唱点什么呐。世界哈佛，中国清华，鸾翔先生，仰仗了：

    ……

    西山苍苍，东海茫茫，吾校庄严，巍然中央，

    东西文化，荟萃一堂，大同爰跻，祖国以光。

    莘莘学子来远方，莘莘学子来远方，春风化雨乐未央，行健不息须自强。

    自强，自强，行健不息须自强！

    自强，自强，行健不息须自强！

    左图右史，邺架巍巍，致知穷理，学古探微，

    新旧合冶，殊途同归，肴核仁义，闻道日肥。

    服膺守善心无违，服膺守善心无违，海能就下众水归，学问笃实生光辉。

    光辉，光辉，学问笃实生光辉！

    光辉，光辉，学问笃实生光辉！

    器识其先，文艺其从；立德立言，无问西东。

    孰介绍是，吾校之功，同仁一视，泱泱大风。

    水木清华众秀钟，水木清华众秀钟，万悃如一矢以忠，赫赫吾校名无穹。

    无穹，无穹，赫赫吾校名无穹。

    无穹，无穹，赫赫吾校名无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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