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杜鹃舞曲

三！一二三！

    这时，银幕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跳着、笑着、转着的人形，也出现了向大家招手、邀舞的人形，慢慢的场子有点热起来了。音乐越来越响，节奏越来越强，场子越来越热。乐队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演奏着“杜鹃”，象脑白金一样，不知疲倦。两个老板已经分别邀请到了苏黄氏、苏小卿。王老吉等也纷纷邀到了芙蓉姐姐、阚『露』『露』等。而滴答和小桃则把秦观和陈师道带下了场。

    置身现场，每一次舞曲重新响起，每一对选手圆转舞动，都是一次美的展现，裙裾飘飘中选手们或转身，或摆动，；当曲尽楼空，你可能会感叹美丽的短暂，但那一种被美打动以致征服的感受，却会长久地留在你的心里。

    王木木也清楚，客观地讲，即使是在前世，大公司庆典，酒酣耳熟、茶余饭饱之余，撤座后篷嚓嚓，陪舞的笑脸邀客，尽管专业，却也不能让每个人都下场的。这一方面可能是优质资源的不充分和不平衡；另一方面，公共场合，有些人，有些自持，也不为怪。现在，这可是在宋代，这是一个混『乱』的时代，矛盾的时代，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的时代。士大夫洁身自好，却也风流任『性』；仁义道德高唱，仍爱眠花宿柳；举止讲究高雅，却喜摧莺虐燕；虽然心动过速，竟还嘴硬授受不亲。所以，王木木觉得今日的圆舞曲已冲淡了些昨日的悲情，院内已『荡』漾起了欢乐，圆舞曲强劲的节奏声，通过土音响和无源传输系统，满院到处是篷嚓嚓。看着那些人未跳，心已动的人们，王木木笑了，基本达到目的了，也可以了。

    王木木现在主攻方向是商品销售。王木木离开了花厅，来到了大门口的小卖部。

    小卖部，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仁和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负责商品服务的祖动车和周四芳现在是手忙脚『乱』、不可开交。纸山泊和纸英台，不管什么版的都已抢购一空；纸彩蝶随之被售罄；小杜鹃更是老少皆宜，准备了5000个，供不应求；前两天的对联、谜语诗等，也已告急。头子活络的钟夷动向宇文柔奴借来了王木木和宇文柔奴的私章，来者，不论何人何物，1文钱，盖个章。不少文人拿出了扇子，不少姑娘拿出了手帕，没准备的托起了衣襟，盖一个的，盖二个的，盖三还送一，等着被盖的，不计其数。

    王木木还让祖动车去库房把25万张vip贵宾优惠卡取来，这些卡原本是准备日后使用的，现在是先准备着的，如今，如此情况，就先救救场吧。王木木又贴出了一张小告示：“为答谢广大观众对我们的信任和支持，本院特提前发放vip贵宾优惠卡。本卡面值200文，也就是说，过了今天，销售价是200文一张。现在，凡院内观众，加10文，可得vip贵宾优惠卡一张；凡没购到门票没能进院的人，本院致谦，将优惠给你20文一张。凡持本卡的人将是本院的贵宾，所以，持卡者将85折享受本院的各种商品，并送10次免费诊疗。本院附属医院即将开业，将为病者解除痛苦；也将为亚健康者支招，开出膳养良方；一众常人，如能光临，我们也将为你的幸福、安康提供合理化的建议。我们是你们的朋友，你们是我们的贵宾，在有生之年，让我们活得健康、活得『性』福、子嗣无忧、远离病痛。另注：本卡乘会员实名制，日后购买本卡，将在购卡时填上持卡人姓名、『性』别、年龄。今天，大优惠了，那个填空就不填写了，大家自己回去写，所以，今天，你不但可以为自己买，也可以帮别人买，都是优惠价。不过，只此一天。”

    王木木转身对王老吉解说了“『性』福”和“子嗣”的含义，讲了讲不孕不育的概念，又叫祖动车找五六人，赶快再赶制些vip贵宾优惠卡。反正这卡制作不难，将预先市制好的卡名章、说明章、号码章、持卡人实名制填空章、王木木和宇文柔奴的私章一一盖在裁好的厚花纸上就可以了。

    王木木离开了人头济济的小卖部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盒子，旁边竖着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电报机”三字。围观的人很多，提出的问题更多。汪远金在望远镜处招呼着，负责这边的郝声英已经黔驴技穷了。所以，见王木木过来，如蒙大赦，马上让位，介绍道：“这是我家主人的最新发明，让我家主人来给大家表演吧”。

    王木木说：“我过来这里，先不是给大家作表演，是先要给大家做些解说。先说那个对讲机和传声器吧，大家通过两天的感受，已经感受到了它的好，它能扩大你的受众，拉长对话距离，从今往后，对话不须面对面。所以，一番演讲、一个会议、一场娱乐，通过它受众能成十倍、成百倍的增加；同时，它又可很私密地用于两人的远距离的对话，它因此可用于谍报系统、用于航海系统、用于军事目的。我们这系统将会依据客户的需求，量身定制，价格因事而异，一事一议，如有需求，我们会在客户确认了我们的设计后，再相应报价”。

    王木木继续说：“上述系统虽然好，但也有缺陷。它距离不能太长，也就二、三里吧。而且，它是有线的，人们可以因此而寻迹，隐蔽『性』不好、机动『性』不好。但是这“电报机”则不然，它大大的拉长了通信距离，我们现在大约能做到一、二十里。且因为是无线的，所以，机动『性』好、隐蔽『性』也好。当然，因为电报机不是人人直接对话，所以它在『操』作上有要求，这是不方便，但也因此而更保密、更安全。”

    王木木站起来，抱起电报机像刘大师一样转了一个春晚版的圈给大家看：“大家请看，这个机器没有任何的线连接出去。就是一个独立的机器。大家可以要求我跟远在百米外的宇文柔奴发几句话，再让她把话写了让人送回来，对一对，我说的话对不对。好吗。”

    这时，一个观众说：“王先生，我刚才在院子里摘了张脑筋急转弯，没方向，你把它发出去，看宇文姑娘能不能知道我摘的是哪一张，并猜出答案。现在院子里脑筋急转弯贴得到处都是，她凭空猜准是不可能的。”说完，这个观众就递上了一纸条，王木木看了下，原来是：“祝英台的生日在三月三十日，请问是哪年的三月三十日?”

    王木木看了下，就简简单单的按了几下键。然后，把那纸条给大家传阅。大家想，祝英台的生于何年，你又没说过，我们怎么能知道呐。

    王木木知道大家心里的想法，就解说道：“脑筋急转弯是一种游戏。基本的就是指当思维遇到特殊的阻碍时，要很快的离开习惯的思路，从别的方面来思考问题。但也泛指一些不能用通常的思路来回答的的智力问答题。脑筋急转弯分类比较广泛：有益智类，搞笑类，数学类，成人类等。所以，脑筋急转弯既是种娱乐方式，同时也是一种大众化的文字游戏。”

    王木木话音未落，只见薛铁龙飞一样的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王木木看了下，是宇文柔奴的小楷，就给大家传阅了。

    其实，今天张贴的脑筋急转弯的右下方都有编号，王木木只须发个编号，不必全文，所以很快。

    宇文柔奴传来的小纸上这么写着：“祝英台的生日在三月三十日，请问是哪年的三月三十日?(答案：每年的三月三十日)”。大家传阅了，笑了，狡滑狡滑的。

    又有人递上了一纸条：“猴子每分钟能掰一个玉米，在果园里，一只猴子5分钟能掰几个玉米?”。

    过程依旧，不一会儿，宇文柔奴的纸条又传来了：“猴子每分钟能掰一个玉米，在果园里，一只猴子5分钟能掰几个玉米?(答案：没掰到一个)”。

    人们好笑那个脑筋急转弯，觉得很有趣。但是，更令人惊奇的是，宇文柔奴怎么会知道王木木现在手中拿的是哪一张纸条，怎么会这么快就能知道我们的内容，还作出了答案?

    惊奇不绝，好奇不断。又有人递上了纸条：“三个金叫鑫，三个水叫淼，三个人叫众，那么三个鬼应该叫什么?”。

    王木木动了几下手指，宇文柔奴不失所望，很快，纸条传来了：“三个金叫鑫，三个水叫淼，三个人叫众，那么三个鬼应该叫什么?(答案：叫救命)”。

    有人不甘心，又有纸条递上：“胖妞生病时，最怕别人来探病时说什么?”

    同上，宇文柔奴很快回复：“胖妞生病时，最怕别人来探病时说什么?(答案：多保重身体)”。

    继续，递上纸条：“你的爸爸的妹妹的堂弟的表哥的爸爸与你叔叔的儿子的嫂子是什么关系?”

    回复：“你的爸爸的妹妹的堂弟的表哥的爸爸与你叔叔的儿子的嫂子是什么关系?(答案：亲戚关系)”。

    继续，提问：“冰变成水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回复：“冰变成水最快的方法是什么?(答案：去掉冰字那二点)”。

    继续，提问：“有一个人，他是你父母生的，但他却不是你的兄弟姐妹，他是谁？”

    回复：“有一个人，他是你父母生的，但他却不是你的兄弟姐妹，他是谁？(答案：你自己)”。

    继续，提问：“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一起做。这是做什么?”

    回复：“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一起做。这是做什么?(答案：做梦)”。

    继续，提问：“山坡上有一群羊，来了一群羊。一共有几群羊？”

    回复：“山坡上有一群羊，来了一群羊。一共有几群羊？（答案：还是一群呀！）”

    继续，提问：“拿鸡蛋扔石头，为什么鸡蛋没破？”

    回复：“拿鸡蛋扔石头，为什么鸡蛋没破？（答案：左手拿蛋右手扔石头，鸡蛋怎么会破?）”

    ……

    王木木注意到，沈括沈大人一直在一旁研究他，特别是对着王木木的发报器很是反复思量。王木木的发报器基本上与最原始的发报器相像，不过，一般的发报器也就是个一通一断，滴滴答答的。而王木木则改造了：装了个小定位柱，让键按排时，快接触时，顶住了。而这键的上下两个接触柱，改成了尖端放电，所以，一按下，电火花一闪一闪的，还有轻轻的嘶嘶声。

    自然界的风雨雷电，现在，扇能成风，洒水像雨，擂鼓如雷，可这个电，至今，还没人能变出来，哪怕有一点点象。但是，现在，王木木似乎做到了，你看，那不是吗，一闪一闪的，电火掌握在他手中嗳。很是震惊大宋人。

    在沈大人的边上，站着富相爷、站着冯经略使、站着陆知州、站着道潜，在他们背后的是躲躲闪闪的嘉王赵頵、女扮男装的蜀国公主赵浅予。

    王木木边干边说：“各位大人、父老乡亲，这个东西叫发报机，现在，宇文姑娘能在百米外听到我发出的信号，这个信号嘛，大家也可以尝一下鲜”。说着，王木木拿出一台矿石机和耳机，示意大家可以试试。因为距离近，这台矿石机不接户外天线，挂了根一米长的细线在肩背上也行了。

    看有机会，沈括当仁不让，在郝声英的帮助下，带上了耳机。马上耳机中传出嘶嘶的噪声，沈括眉头一皱，这是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怪难听的。

    王木木看着沈括的表情说：“沈大人，你有没有觉得你听到的嘶嘶声，短短长长的，与我动作同步，我这是在与宇文姑娘在说话呐。我们这一短一长代表什么、这一短二长代表什么、这二短一长代表什么、这二短二长代表什么，等等，都是事先约定的。所以，就是有人偷听了我俩现在的对话，也不知道我俩在说什么；即使有人以后偷盗了我们所有的技术，我俩只要把约定稍稍一变，小偷又将不知所以了。”

    在王木木的示意下，兰一芬捧上了个大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份份『药』丸来。这些就是王木木和白大老板创建的回魂大丹的系列产品：淡桔『色』的回魂大丹之镇痛宝、浅褐『色』的回魂大丹之退热精、淡绿『色』的回魂大丹之灭粉刺灵、浅蓝『色』的回魂大丹之剿疣膏、粉红『色』的回魂大丹之头屑敌、淡黄『色』的回魂大丹之防晕丹、淡灰『色』的回魂大丹之脚癣愁等

    王木木知道，元丰三年（1080年），就是今年。为抵御西夏，沈括将改知延州（今陕西省延安一带），兼任鄜延路经略安抚使。今天是6月28日，是春夏之交，北边草原，草长莺飞，牧人们忙着呐。再过几月，要打秋风了，沈括一定会走。王木木想，我一牛到底吧，所以，毫不客气地对着沈括直言相告：“沈大人，你不久将荣升去鄜延路，事涉西夏战事。打仗嘛，伤亡免不了，我现在可以赠你回魂大丹之镇痛宝、浅褐『色』的回魂大丹之退热精各20份。大人可以用监狱里的死刑犯试『药』，看看我的『药』能不能镇痛、解热。这两项，与战事紧密相关，大人可以一试，将救大宋将士无数。”

    沈括本想再搞搞清这电报之事，话题被王木木转到这各『色』大丹上了。王木木这么做不是不厚道，而是太厚道了，因为知道自己将去主持西北战事，那么，减少伤亡、减少病痛，谁都祈求啊。问题是，我沈括自己还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身边的王爷、长公主也没吭过声，你咋知道了呐?

    一旁的皇子、长公主、冯经略使、陆知州等人再次无语，本想现在有了个近距离面对面，想想，关于蝴蝶、关于杜鹃、关于喇叭、关于纸人、关于电报、关于望远镜、关于各式大丹，千言万语，正考虑从何说起。好！什么不久将荣升、什么西夏战事，雷死人不偿命。你一个小木匠，国家军机要事，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真是什么阎殿遣宋使?你真能和牛头马脸称叔道侄?你真有去鬼门关的长期护照?你真有奈何桥无限制往复通行签证?你神通阴阳?

    一干众人，一脸茫然，再次选择无语地离开。

    王木木知道，他们一定非常、非常震惊，太不可思议了。但是，我王木木既然穿越了，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了呐。王木木感慨，大宋，我愿意真心待你，而你能真心待我吗。如果痛苦我一个，能化解掉你们的苦难，那，我就愿意了。大宋，能找到我的同志吗，能和我一起努力吗。王木木渴望有人能理解他的歌声：

    ……

    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

    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

    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

    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

    再没有恨也没有了痛

    但愿人间处处都有爱的影踪

    用我们的歌换你真心笑容

    祝福你的人生从此与众不同

    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

    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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