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天我会爱上一个猎人
他的眼睛是蓝色的
我会把双腿缠住他的腰
我会替他缝补衣裳
我会死在他手上
我甘愿
——南笙
我总害怕生命有一天突然改写,我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有许多不受束缚的意识跑到我脑海中,它们总是挥之不去,牢牢附在那里。
从脖颈到大脑再到全身,那些意识总是纠缠着我。
陶夕突然睁开了眼睛。
耳边传来有节奏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她看了看枕边的闹钟,凌晨一点。
她失眠了。
因为害怕噩梦的到来,她感到无所适从。
她什么都不敢做,可她觉得自己得找些事情做。她从床上爬起来,使劲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我需要一根绳子。她想,一根长度、直径、质感都合适的绳子。
她赤脚走到窗帘边上,取下窗帘扣,将固定绳在修长的脖颈上绕了一圈。流苏装饰挠得她胸口发痒。她感受了半分钟,摇了摇头,把固定绳挂了回去。
她又回到床边,把台灯的插头拔出,电源线在脖子上顺时针绕了几下,手上微微用力勒紧,呼吸缓了缓,半晌,仍旧摇摇头把电源线解下来。
绳子啊……她又走到客厅,开了灯环顾四周,然后把座机上的电话线拔下来。
这时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响起,陶夕忙把握紧电话线的手放下。蓝越走进来,见到她握着电话线的样子,问:“你在干什么?”
“……找绳子。”
“找绳子?”蓝越疑惑地看着她。
“你怎么才回来?”陶夕岔开了话题。
“我去送人情。”
“给谁?”
“梁坤,一个警察,曾经是。”
“我好像记得……他被解职了?为什么?”
“泄密。”
“哦,活该。”
“我给了他一封介绍信,介绍他到西京,我姑父的麾下工作。”
“这么说来他是缺钱。”
“对。”
“你跟他送人情……送到这么晚?”
“找到他挺不容易。借酒消愁是男人受挫时的首要选择,我等了他很久。”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他其实很早就找到梁坤了,其后又去找杨建林。
“怎么感觉像你求着他去陆氏地产工作似的,对他这么好有什么意义?”
“会有意义的。”
再说我并不是介绍他去陆氏地产。蓝越默默想。
“话题差点被你岔过去,你找绳子干什么?”
“失眠。”陶夕揉了揉发昏的太阳穴,“想起那条金毛犬,我就会失眠……我在埋葬它的时候,取下了它脖子上的狗绳,以往我失眠了,就会把绳子勒在脖子上,假设自己是一具尸体,那样就能睡着了……可惜赔款那时忘了这件事,那条狗绳已经找不到了。”
她说着,把电话线放到脖子前试了试,失望地放下。
蓝越眼神闪了闪:“你没想过安眠药吗?”
“我怕吃多了变傻。”陶夕说,“在找到‘治本’的方法之前,必须要有——”她说着,轻轻掐住自己脖子,话音一顿。“嗯……这种感觉,差不多……”
“什么感觉?”
“蓝越,掐我。”她迷蒙的眼睛扫过来,“也许人手比绳子要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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