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旷世绝功

一起。

    煅石配药完事之后，黄小禅袍袖一挥：“好了，大功告成。”

    他叫来袁天罡喝药，自信的说：你一次服下，患十多年的癫痴病，药到病除，永不复发。

    听他说得那么肯定，袁天罡第一次开怀大笑起来。

    可是，笑过之后，二人竟又眉头紧蹙——这，是冰雪覆盖的太白山顶，没有水，用什么服药啊。

    那匹宝马，似乎也替主人着急，耸动着齐刷刷的鬃毛，围着主人一圈一圈的转。

    看到这马，黄小禅眼睛一亮，有了。

    头脑一时灵光的他，想到了叫袁天罡用马尿服药。

    “不干，不干，看俺癫疯欺负俺。”

    袁天罡以为是黄小禅有意戏他，耍赖了，说什么也不同意去喝马尿。

    黄小禅就商量他，别耽误时间了，快快喝下去吧，喝完我们好下山，去寻找我的娇娘，你的姐姐，大小姐李美希。

    袁天罡白了他一眼：“李美希，的确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但还说不准是谁的娇娘。”

    这话差点没把黄小禅的鼻子气歪了——

    自己分明睡了的，他爹李播亲自答应的，招亲擂台上赢了的，李美希是他黄小禅的人了，这已经上了“三重保险”的事，难道还会有变？

    袁天罡说：“那不一定，就象煮熟的鸭子有时也会不翼而飞。”

    袁天罡明明是话里有话，黄小禅却没听出来，还以为他是在生自己叫他用马尿服药的气。

    正好那匹马走出这溶洞的口，要去撒尿，黄小禅塞给他药包，催促他：“没跟你玩笑，马尿，药用价值跟‘童子尿’差不多，壮骨养络。”

    那白马叉开后腿，伸出家伙，哗哗啦啦撒了尿。

    由于高寒，撒出的马尿，上边还是水，底部迅速被冻成小冰柱。

    或许是听了黄小禅的话，或许是怕马尿没了没的喝，袁天罡一下把黄小禅给他的那纸包塞进嘴里，连纸都吞了，噗通一下扑向马腿，手捧马尿，咕咚咕咚直往嘴里冲……

    马尿冲服药石粉后，少顷，袁天罡觉得丹田发热，体内一股浑然之气贯通周身穴道，最终直逼头部中枢系统，叫头颅里一加一减的疼痛。

    见药效如此霸道，袁天罡来了精神，当着黄小禅的面，一个空跃：“走，我叫你旷世神功。”

    在此之前他们约定好的，黄小禅若医好他的癫痴病，他就传授给他旷世神功。

    黄小禅问他，这回我们是不是可以下山练功了。

    袁天罡一指山顶：“不，我就要在这太白之巅，教你天罡雷霆掌。”

    “天罡雷霆掌？”

    二人踏步登上山之绝顶，这里，是太白山系的顶部，人称八仙台，呈一个不规则的三角椎体，孤傲峥嵘，参天入云。

    站在至高点，劲风习习，袍裾摇摆，黄小禅觉得云海跃日、秦岭群峰尽收眼底，仿佛天地就在一手间。

    面对北斗的方向，二人并排端坐在地上。

    但见袁天罡“呲啦”一下撕开贴身破袄。

    这叫黄小禅一惊：本来就是高寒，撕袄干什么。

    袁天罡并不回答，脏兮兮的手，竟自从贴身破袄的夹层掏出一本泛黄的书来。

    他一看，封面上写着三个字《天罡诀》。

    结识多日，他没想到，这小叫花子还留了一手，竟在贴身破袄的夹层，藏缝着一本天书。

    可见，他的名字，以及他的神算本领，都来自他的《天罡诀》。

    他开始教他练功了，边翻书，边一指北斗的方向问：“看见北斗星了吗？”

    黄小禅摇头回答：“你又犯癫痴了吧，这大白天的，哪来的北斗七星。”

    “若练天罡雷霆掌，必须白天黑夜，都看到北斗的每一颗星，才能吸收众天体运转之巨力，然后发出雷霆爆发之掌。”袁天罡这一字一板的严肃劲，黄小禅不敢作声了。

    他叫黄小禅先朝北斗的方向端坐好，气守丹田，舌压齿底，目视前方。

    “看到北斗了吗？”

    “没有。”

    他们的上空分明是天蓝云白。

    袁天罡从地上捡起七枚白色小石子，啪啪啪，连续射向空中——这七颗石子，就象被施了定身术，挂在半空，竟不再掉下来，在空中定格了，呈北斗七星状！

    “师父，这是你给我做的北斗模型？”

    “错，这是我替你准确的标识了每一颗北斗星的位置。”

    听黄小禅叫他师父，袁天罡更叫真了。

    他叫他目视北斗不眨眼，同时端掌，伸出七个手指头，左手三根，右手四根，一会头顶汇通进来的天体之力，要通过这七根手指猛然迸发出去，故称“天罡雷霆掌”。

    “对了，还有一句口诀告诉你。”

    袁天罡附耳告诉完口诀，叫黄小禅边反复默念口诀，眼睛边盯着前方空中的七颗小石子，连续盯三个时辰不许眨眼。口，眼，指掌，一定要协调灵活；头顶百会，腹部丹田，一定要贯通自如……

    “天罡雷霆掌”的口诀和基本要领掌握好了，黄小禅就瞪起眼睛，盯着空中的七颗白石子，专心致志的练。

    因为练此神功的首要硬性指标就是——大白天的也要念动口诀看到北斗。

    一个时辰过去了，袁天罡问：“看到北斗了吗？”

    “没有。”他看了看空中那七颗石子。

    两个时辰过去了，袁天罡问：“看到北斗了吗？”

    “没有。”他看了看那七颗石子。

    三个时辰过去了，袁天罡问：“看到北斗了吗？”

    “没有。”他回答。

    “那，你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空中的七颗石子。”黄小禅回答。

    “错，傻瓜，我早就把石子撤掉了！”

    袁天罡的话，叫他一惊……</dd>